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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舍得。
好,卫生间他可以不进,寒愈打算对她再温和一些。
“寒穗处理完了,你说的,处理完找你。”他说着话,目光落在她略显凌乱的长发上,“得说话算数”。
没有追究她为什么穿这么少,头发也这么乱,但总之是看不过眼,习惯的抬手想帮她理顺。
她却直接躲了过去,甚至用了一种嫌弃的眼神,“那是你轰我之前。”
那一秒,寒愈的脸色才终于变得难看。
抿着的薄唇,嘴角一度往下沉,静静的盯了她数秒。
终于才把手收回来,微侧身没再看她。
他在隐忍,隐忍因为她一两句话勾起来的愠怒,单手叉到腰上又放下来,然后迈步走开,沉着声问着,“外套没穿是么?”
看样子,他是试图在包厢里把她的外套帮她找到。
夜千宠已经觉察他刚刚动了怒,却也抿着唇,直到他深冷的视线扫过来。
原本她只是计划的演戏,不管争吵还是冷战,忽然发觉性质已经变了,无论是他对她说话的方式,还是她不由自主对他说话的态度
“你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了会把衣服脱掉?”她淡淡的问。
她本来就没穿。
刚刚被人追着,大衣、外套全脱了,跑了一路,不穿外套也是热的,头发更是顺不了。
这个形象,有心猜起来,确实像做过那回事。
寒愈听完,也不再找了,直起身,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才回到她面前。
“杭礼应该暖热了车子。”
那意思,就是该走了。
夜千宠实在是不想重复第三遍她不会跟他走。
可是他已经朝自己伸手过来。
“不要碰我。”这一次,她既躲开了,也凉凉的一句,“你不是知道我嫌脏么?”
男人岿然立在她面前。
睇了眸,刚刚压下去的愠怒似乎有着卷土重来的趋势,睇着她,“差不多行了!”
这话让夜千宠没忍住笑了一笑。
“什么叫差不多行了?”她抬起脸蛋,“我从云南开始忍你们,到你们回南都每晚要一起入睡,然后呢?”
“你带着她所谓的来出差,分一半的床给她,我是不是都得视而不见?”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喜欢你,觉得我小,觉得我好拿捏,所以到现在连一个好脾气都懒得给我了是吧?”
“你觉得我就是你养的一条金鱼,这辈子都游不出去了,所以无论怎么欺负,到头来都只能乖乖的渴求着你给我加水续命?”
“我还就告诉你了寒愈,我不稀罕你一把年纪,比你年轻,比你厉害,比你有钱的一抓一大把,我现在就是介意了,我就是嫌你脏了!”
寒愈是任她说个够。
只是随着她的一句又一句,她一句“寒愈”刺得他太阳穴一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阴郁无比,“说完了么?”
小女孩心性不定,寒愈可以理解,但是万万没想到什么话她都能对他说出来。
他握了她的手臂,动作并不那么的温柔,几乎一臂之力就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作势往门口走。
夜千宠现在抵触他,抬手便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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