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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语言环境”的话题看似就此揭过。
后来,小杰瑞真的先学会叫爸爸。
且在学会了些简单的单词后,没事也“啪啪”“趴趴”地瞎叫着玩。
初为人父的薄一昭先生感动的不行,恨不得把月亮都摘给这宝贝娘俩——且真的在张罗能不能问隔壁同事搞个月球采集的石头样本回来,反正他们那实在是挺多。
直到薄岁安满一周岁之后的某天晚上。
琢磨着该给他添个妹妹的夫妻俩刚“恩爱”完,徐酒岁整个人埋进床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薄一昭作为“主要劳动力”,自然也是有点儿困倦的。
两人强撑着最后一点儿精神清洗完,香喷喷地掀开床单往上爬,刚躺稳了男人伸手将身边软绵绵一团捞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正要睡。
这时候,从隔壁儿童房,忽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趴趴,pee——!”
刚合上眼的男人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下窝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稳的媳妇儿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有难同当啊。
于是伸手掐着她的脸把她闹醒:“徐酒岁女士,醒醒,你儿子要嘘嘘。”
徐酒岁“呜”了声,闭着眼拍开他的手:“什么玩意儿?”
“你儿子尿裤子了。”
“哦。”徐酒岁拽过枕头,翻了个身,“我听见了,可是人家不是叫的爸爸?”
“”
徐酒岁打了个呵欠,雪白的脚丫子踹了他小腿一下:“去吧,爸爸。”
“什么‘人家不是叫的爸爸’,他就是习惯性——”
男人的话语至此猛然一顿,忽然明白过来这里面的坑,时隔快大半年,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徐酒岁,你故意的吧?”
”嗯?”
“我就说你怎么能这么好心教儿子叫爸爸,原来你就是打着这种主意——”
他的控诉还没说完,隔壁薄岁安就因为裤衩湿透不舒服哭了起来,儿子异常伤心的嚎啕大哭中,男人的指责声戛然而止。
徐酒岁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睛,睁开看着他,用力眨巴了下,仿佛在说:你儿子哭了哦?
男人抬起手,隔着厚重的被子使劲儿给了她屁、股一巴掌,长叹一口气,认命都掀开被子下床去了。
徐酒岁捂在被窝里窃笑不已——
争一时胜利有什么意义,聪明人的目光从来都放得如此长远。
谁说的一孕傻三年?
老娘聪明着呢,呸!
而后一晃三年。
薄岁安终于迎来了想让徐酒岁将他塞回肚子里的儿童期。
徐酒岁以前经常听她表姐抱怨,什么小侄女上了小学之后,教她写作业把她头发都教白了一半。
打打不得,骂又骂不动,孩子哭你想跟着一起抱头痛哭。
徐酒岁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个笑话,笑得没心没肺特别开心,表姐扔下一句“你就笑吧,以后有你哭的”,她也是嘎嘎瞎几把乐,笑出猪叫。
丝毫没有把表姐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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