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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只会考虑舒恬,其他任何都看不到眼里。
这一刻,令君泽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好兄弟是真的动了感情,甚至连他都被这样的信念折服。
他毫不怀疑哪怕是他身体撑不住,这人昏迷之前唯一念叨的也绝对是舒恬。
四目相对,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心心相惜。
令君泽见他这副模样,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脑袋中灵光一闪,“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你也不希望舒恬看到一个邋里邋遢,不健康的你吧?”
果然,这句话奏效。
厉函沉了两秒,将手里的烟头掐灭,起身朝二楼方向走。
令君泽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你干什么去?”
“烟味大,换身衣服。”
“……”好吧,他觉得厉函已经彻底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自己烟味大?怕是担心舒恬会闻不惯吧!
似乎察觉到令君泽的情绪,这人站在楼梯口顿住,嗓音沙哑的留下一句,“希望你理解,我不能失去她。”
……
一个小时候,J市机场,飞往H市的飞机准时起飞,除了留学的时候,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来挤经济舱。
张毕琨担心他的状况,坚持要跟着,厉函也没拦。
看着坐在身边狭小空间里,手脚都有些伸不开的总裁,张毕琨心里也泛起丝丝酸涩,“厉总,您休息会吧,飞机到了我喊您。”
厉函似乎没听见,旁边就是窗户,伸手拉开遮阳板,看着飞机下的朵朵白云有些出神,“你说她离开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
有没有犹豫,有没有舍不得,有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和伤心?
他不敢想,害怕舒恬给他一个残忍的答案。
在官司胜利的这个节骨眼上,她忽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理由,甚至连原因他都不得而知,让他不受控制的多想。
多希望,她也像自己这样难舍。
……
一路平稳飞行,将近飞了三个多小时,飞机才安全降落到H市机场。
舱门打开,众人陆陆续续的从通道离开,扑面而来的便是和煦温暖的风,跟J市的冰天雪地完全不同。
除了机场,前来的司机在路边等候,行李搬上车的间隙,厉函看着身边形形色色赶路的人,眼前渐渐浮现出那抹娇小的身影。
似乎能看到她一个人拉着行李,站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绿灯的乖巧模样。
只是一想起来,心就又开始痛。
司机回头便看到老板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前方出神,拉开车门提醒道,“厉总,上车吧。”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迈步,弯腰,钻进车里。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他甚至用手机点开导航,目的地是她住的酒店,看着距离一点点缩小,很快,很快就能见到她,想到这,那颗几乎死寂了两天的心脏终于跳动起来。
“再开快点。”他沉着声音吩咐跟平时并没有两样,可这道声音下的焦灼和恐慌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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