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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年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谢文叔叔教导,侄儿记住了。”
文起点点头,让他到书桌前去写折子。
在他眼里,朱嘉年还不过是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后辈而已。犯点儿错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在朱嘉年之前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替朱嘉年擦屁股的准备。
在建康保卫处长这么些年,文起显然不会对地方上的情形真的半点都不知情。只是,之前懒得为这点事去犯忌讳而已。
现在有朱嘉年出头,他也不介意在背后出点力。
不多时,朱嘉年将奏折写好。
上面只写他在教育厅发现的问题,再就是梁赋、谢良吉的推搪。别的,没写,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点,他是在刚刚文起和他说过那番话后领悟的。
非是证据确凿的事情,还是不要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子的好。这样,可能会影响到皇上的判断,而且可能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文起安排人将奏折送往长沙。
其后,朱嘉年和贺供奉又连夜赶回临安府。
临安府的夜,看似是平静的。
但在这样的平静下,暗处却是有着些许的涟漪。
有吏员相继分别前往葛洪涛等人的家里,就是跟着朱嘉年去监察厅、律法厅的那些人。
他们都是在临安府生活的,总有些方面在官府的管制之下,是脱不开关系的。
……
翌日。
朱嘉年照例前往教育厅衙门。
但这回,他遇到的人竟然都只是和他匆匆打过招呼便离开,便好像他是瘟疫似的。
朱嘉年倒也想得明白。
昨天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让他彻底和这些教育厅的某些人站在对立面了。
而下面的人,自然也会很自觉的站队。
带着贺供奉到办公室里,朱嘉年对那姓曲的小官道:“去将葛洪涛叫来。”
曲姓小官却说:“回御史大人,葛洪涛近来身体不适,已经递交辞呈。从今日起,便不是咱们教育厅的吏员了。”
说完,还暗讽了朱嘉年一句,“您要找他,怕是得亲自去他家里才行。”
朱嘉年微微皱眉。
这就动手了么?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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