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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诗缈皱了皱眉,云詹不在府中,齐司冥却是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这到底是云詹默许的,还是齐司冥悄没声息的到来的?
“千岁爷哪里话,千岁爷风姿绰然,天下谁人不识君?”
她这话里透着几分嘲弄,齐司冥闻言挑起了眉头,“是吗?”
他猿臂一挥,将沫诗缈揽进了怀里,“本督的美色可是诱惑了你?”
绵薄的呼吸缠绵在耳际,沫诗缈只觉得那一缕凌乱着的发丝都在往耳朵里面走似的,温凉的唇落在了自己耳廓上,轻轻咬住了她的耳珠。
“千岁爷以色事人?传出去……啊……难道不怕世人笑话?”
呼吸中都带着几分急促,沫诗缈好不容易解放了自己的耳珠,却感觉后背处有些冰凉。
齐司冥竟是趁着自己挣扎之际将手伸进了自己衣衫里!
“丫头,你说这世间谁又敢嘲笑本督呢?”
他的手冰凉,几乎没有一点温热的气息,沫诗缈想要躲开,却是身子落到了他怀里。
抽手,将人揽进了怀里,紧紧箍住。
沫诗缈被迫仰头看着他,对上那一双丹凤眸,她不由眯了眯眼,“千岁爷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调戏我?”
凉薄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沫诗缈分不清楚,这一吻到底是什么含义。
松开了沫诗缈,齐司冥慵懒地坐了下来,“顺路而已。”
齐司冥什么时候离开的沫诗缈并不很是清楚,只是看着庭院中的一抹青绿,她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回到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沫君蓝似乎很是着急,只是看到沫诗缈回来却又是神色骤然松弛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沫君蓝尽量舒缓了自己的语气,只是担忧之色却是溢于言表的。
沫诗缈歉意一笑,“正好路过帽子胡同,便去看了看三婶娘,毕竟三哥就是要春闱了,叔父又是忙着撰书,我怕婶娘她过于忧虑,所以去瞧了瞧。”
她前往帽子胡同并不是心血来潮,这次前去一是为了看望沫暮斯和玉氏,二来则是想要探探玉氏的口风。
只是没有什么收获,看来要是真想知道这其中牵连,要么是问沫君宁,要么就是娘亲告诉自己了。
“她呀……”沫君蓝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你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是不容易,丈夫撰书,长子准备科考,幼子又随着镇南公去了南疆,女儿的丈夫偏生又是锦衣卫,唉,将来丫头你嫁人可是要选好了夫家。”
沫诗缈听着前面还对劲,后面却是汗颜,沫君蓝怎么一下子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刚想要岔开话题,却是听沫君蓝道:“丫头你也别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吧?也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只是咱们府上没个能出去交际的,倒是苦了你了。”
这还越说越不靠谱了,沫诗缈冷汗都要流出来了,好在娘亲不在这里,要不然估计都要郁闷死。
“父亲,您就这么着急把我赶出去呀?”硬的不行,沫诗缈自然是选择软的来,谁让沫君蓝吃这一套呢?
沫君蓝自然是知道沫诗缈这是在故意逃避,在转移话题,在迷糊自己,可是听到这声音,他还是不由心软了几分,原本的三分硬度简直是一分也没有了。
“我自然是舍不得丫头你的,要是可能……”真想留下这丫头一辈子,到底不在自己的庇佑下,他一颗心老是悬着呀。
沫君蓝看着那笑盈盈的清秀小脸,忽然间脑中闪过一丝精光,“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咱们可以招赘婿嘛!这样丫头你还不是一辈子都守在我这老头子身边?而且我还当多了个外孙不是?”
沫诗缈额头简直是挂上了黑线,沫君蓝这是异想天开呢,还是异想天开呢?
赘婿,亏他老人家能想得出这主意。
她正要想法子打消沫君蓝的念头,却是娘亲踏步进来,“大老远的就听到相公又在调侃我们宝贝闺女了,我们缈缈这般人才,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不成?”
娘亲自然比沫君蓝清楚了几分,借着沫诗缈前去帽子胡同轻而易举就岔开了话题,“今年新科取士倒是排场不小,这两日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已经住了四面八方前来赶考的考生,大小的酒楼茶肆也都开了赌局,说是谁能金榜题名。”
沫君蓝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陷入沉思一般,“我记得这般盛举,也就是在先帝年间有过一次,倒没想到时隔四十多年竟然又能遇上。”
沫君蓝所言的先帝并非是嘉庆帝,而是嘉庆、齐帝两位君王的父皇孝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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