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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程的订婚宴虽然成功进行,但现场所有人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宴会最终只能草草了事。
婚宴被人搅和了是小事,彭黎面上无光才是大事。
他虽然晚来了一步并没有亲眼见证发生了什么,但通过儿子的描述,依然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
彭程正像一个做错事后寻求父亲原谅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站在彭黎的身后。
彭黎正对着窗户,手中夹着香烟。
“爸,对不起,今天给你丢人了。”
彭黎掸了掸烟灰,没有回头,平淡道:“别往心里去,就连叶承越都吃了个小亏,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并不是你能应付的。”
“可是……姓齐的也太猖狂了吧?不治一治他们爷俩,那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我们好欺负?”彭程面色有些扭曲,遇到这档子事试问谁能保持冷静?
彭黎将烟头扔出窗外,回过头来道:“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别擅作主张。”
“知道了,父亲。”彭程点点头。
“你带着你那丢人的‘未婚妻’回去吧,我去见一见叶承越。”
提到梁薇,彭程就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了一声。
彭黎独自一人走到一扇房门外,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叶承越的声音。
“进来。”
房间内有三人,叶承越、洪云志和那名白发老者。
彭黎脚步一踏进门内,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走到叶承越前期握住了他的手,道:“感谢今天叶公子的出手相助。”
“呵呵,没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叶承越微微点头。
彭黎虽是叶家培养起来的,但他毕竟是一市之长,身份显赫,不可能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这个“自己人”三个字像是在提醒彭黎什么,但他只是微笑着并没言语。
叶承越脸色不变,与其闲谈了几句话,彭黎就托辞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他走后洪云志第一个冷哼出来,不悦道:“这个彭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叶承越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道:“当年我叶家在江南省如日中天说一不二,他投靠过来是理所当然。只是如今情况有些不同,作为一个政客,他认为更进一步只靠现在的叶家似乎力有不逮,生出别的心思也无可厚非……”
洪云志一旁观察着叶承越的表情,虽然一往的平静如水,但眼底似乎流露出丝丝的不满。
叶承越道:“不说他了”,他看向白发老者,问道:“华伯,你真的不是那人的对手吗?”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华伯还是慎重地点点头,道:“我认为是的,他那一拳仍留有余力,估计是我没有对何英纵下重手,否则我不敢确信自己能不能接下他的一拳。”
“这就有意思了……”叶承越颇感兴趣地说了一句。
“滨阳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高手,莫非来自长京?但以此人的本事也不可能长久以来默默无名……”
“云志。”他叫了一声。
“叶少爷有何吩咐?”洪云志恭敬道,虽然他比叶承越大了几岁,但二人之间的从属又不以年龄划分。
“你们洪家人多,要多加打听此人的踪迹,起码得知道他叫什么。”
“是。”
今晚,滨阳上流中都在谈论着一个话题,那就是陈重到底乃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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