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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主仆在景阳侯府,和那无根的浮萍有什么区别?侯府中根本没有她的立锥之地。当她想年纪轻轻就过被人囚禁,过青灯古佛的日子吗?
只是她娘家帮不上忙,父母兄长都叫她听侯爷和老夫人的话,要恭顺贤良,不要惹恼侯爷和侯夫人,免得连累到家人。
她从小就被教着要事事听话,已经习惯服从别人。便是想翻身做主,也不知该如何做?
侯爷和侯夫人积威过重,她平时都不敢看他们的脸,又怎么敢反驳他们的话,甚至反对他们的决定?
一年前她鼓起勇气,叫奶娘去求侯爷放她回娘家,给侄子贺生,结果侯爷不但没同意,还说奶娘教唆她与夫家作对,居心不良,派人将奶娘送到了庄子里。如今她身边,也只剩山月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心腹,她不敢冒险,她怕失去山月。
巩氏低头默默垂泪,小声与景寂道:“方才这些话,你和我说说也就罢了。我当没听过,不要和别人提起。否则侯爷和老夫人也会像对奶娘那般对你……”
“呜呜!山月,我很怕。若是你再离开我,这侯府,真的就剩我一个了。那样,我又该怎么办呢?”巩氏用手帕捂着脸,嘤嘤哭泣。
景寂翻找山月的记忆,“看”到巩氏提起的那个奶娘被齐桓派人送到乡下庄子“荣养”,脸色是又黑又青:齐桓是打定主意要让巩氏与世隔绝,老死在此了。
若不是山月聪明,一直守着奴才的本分,谨小慎微,没人落下什么把柄,恐怕早就叫齐桓和老夫人找借口收拾了。
她可不想跟着这样一个主子,陪她吃苦,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今早给那三个老嬷嬷打过一次水,她就觉得受不住。
以后若是天天如此,甚至更甚,她怎么忍得了?!
必须要改变形势,把巩氏这个阿斗扶起来!也叫她好跟着鸡犬升天,坐享其福。
只是,巩氏自己,有没有立起来的意愿呢?或者,她有什么别的心愿?
‘夫人,您别哭了。一会儿那三个嬷嬷来,看到您哭,又要说您了。’
景寂提笔写道:‘就算我不说,您以为侯爷和老夫人会让您一直待在山岚院,占着侯夫人的位置吗?我昨儿去外院给嬷嬷们领分例,听侯爷身边的梓青姐姐说了,老夫人正在替侯爷物色妻子……’
“什么?!”巩氏瞪圆眼,惊呼着站起身,死死抓着景寂的手,问她:“你没有骗我?当真吗?”
景寂点头。
“呜呜!侯爷当初娶我时,指天发誓说今生只我一个妻子……这两年他就算冷落我,也都没有休妻。我以为,他只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太软弱无能。没想到他都是骗我的!哇啊啊!”
巩氏小跑进里间,哭倒在床上。
山月一向老实,从不说假话。她的夫君,真的要休弃了她,娶别的女子了吗?
如果她被休回家,重视面子的娘家人,能容得下她吗?父母兄嫂看到她被夫君休弃,彻底断了巩家与景阳侯府的关系,说不定会把她生生打死。
如今巩家式微,全靠巴着景阳侯府过活,以后夫君不再管父兄,巩家怎么在京中立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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