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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冰冷,森中兽鸣不绝,在两军之间的缅江上平添了奇诡恐怖的气息。
发出信号的哨兵觉得背后有些冷,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对面已收到了信,便打算守在一旁接应,却不想他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先被一刀无声的抹了脖子。
殷誓挥手命令士兵将这哨兵的尸体拖下去,他附耳听了一瞬,即刻对士兵喝到:“过奖!”
整肃完毕的三千精兵随着殷誓的一声令下走上已铺完的缅江江面,月色无神,殷誓命士兵在马蹄上甚至都裹了步,连马蹄都是寂静无声。
走了一半,殷誓隐隐察觉哪里不对,他命士兵停下,又听了一会儿。
岸边整兵的声音仍在继续,可他已行兵一半,却未见任何兵马。
殷誓反应了过来,他大喝道:“有埋伏,回岸、即刻回岸——!”
却已来不及了。
兵马一乱,有士兵惊慌道:“冰面,冰面似乎裂了!”
他这一声,带来了更多的恐慌,马蹄因为裹了布匹,在干草与冰面的间隙中打滑,一匹马踩在了冰上,一个打滑直接摔了下去,马匹重重砸在冰面上,直接砸碎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冰面!
“冰,冰承不住了!”
冰面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几乎与吴兵的落水声混在一起。
缅江的水在冬日实在太冷,大多士兵身着铠甲,几乎一入水中便直直的沉了下去,有幸运脱开铠甲的,却被同样摔入水中的战马踢踹,不幸者,甚至有在水中直接被马蹄踢裂了头颅。
殷誓站的位置尚且还能稳住,他心下惊慌,不敢置信:“不可能,缅江冰冻,便是十万军也过得,怎么会冰面如此脆弱!”
他的目光凝在了那些干草上,殷誓抓了一把干草——手中抓了一手的粗砂。
这不是粗砂,殷誓尝到了咸味。
这是盐。
直到此时,方彻底明白中计。殷誓仰天大喝,他的目光透过碎裂的缅江水瞧见了岸边立着,穿着厚重大氅的开阳。
青衣的文臣瞧着弱不禁风,唯有一双眼睛算得上不卑不亢。
殷誓哈哈大笑了两声,他取了自己身后重弓,摆出架势,不顾脚下冰层因他的动作而发出止不住的碎裂声——
他挽弓对准了岸边的谋算者,极恨道:“开阳——!”
开阳君似乎是听见了声音,他平静地抬眼,看了他一瞬。
殷誓怔住。
就在那一刻,秦破虏的箭破空而来,直穿透他未桌盔甲的咽喉处——!
殷誓的手指下意识松动,那根箭骗了准头,最后射进了缅江水里。他见着那支浮浮沉沉的箭,听见冰层彻底断裂的声音,寒冷从四面八方包裹了他,他睁着眼,愤而不平,似乎是不能明白为何自己会败。
怎么就会败了呢?
缅江翻涌。
起伏间吞灭了吴的三千精兵,以及他的守门人。
吴宫内,戚乐送走了萧珀。
她喝着酥茶,瞧着萧珀的背影笑着自语:“但我猜他不会忘的。”
“缅江结冻,越江奇袭。计谋动人,只可惜隐了几句未说。”
“可惜了。”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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