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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郁嵘淡淡地问,面带微笑地看着初润山,就看着他的脸色由白到青,又由青到红,像个染料盘一般。
“你有、本、事就……就、杀、了……我!”初润山的牙齿咬得咕咕作响,极其艰难地吐字。
郁嵘笑着摇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相反,我会让你好好活下去,活得越久越好!”
一声“活得越久越好”,郁嵘说得意味深长。
对!他不会杀他!
对!他要让他活得越久越好!
他也要让他尝尝每天活在绝望里的无助,他也要让他尝尝被无休无止的痛苦狠狠折磨的滋味,他也要让他尝尝明明恨不得一个人去死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要把自己曾经所受的罪,全部加倍还给他,所以,他不会让他死!
有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活在才是最痛苦的。
就好比此刻的初润山!
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这种巨大的落差,只怕是生不如死的。
“你……你……”初润山你个不停,可拼尽全力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初润山,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两件事。”郁嵘冷眼看着无力挣扎的初润山,缓缓吐字,“第一件事是……其实何方是你杀的吧!”
何方就是沛心岚的竹马,也就是被郁嵘一怒之下“打死”的那个情敌。
郁嵘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初润山没说话,但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看到我们打架,然后在我和我太太离开之后,你杀了何方,再用你拍下的‘证据’威胁我,对吗?”郁嵘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初润山紧紧闭着嘴,死死瞪着郁嵘,一言不发。
“第二件事……”郁嵘又说,微微停顿了下,目光犀利地盯着初润山,“你为什么会盯上我?”
四十年前,初润山不过三十出头,而他已年逾五十,初润山从政,他经商,两人既不是朋友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为什么初润山就盯上了他呢?
这是郁嵘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初润山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袁……娇……”
袁娇?
听到这样一个女性的名字,郁嵘皱眉,很努力地回想,试图在自己的过去的记忆中寻找出这个名字。
然而半晌后,他摇头,“不认识!”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女人的印象。
初润山喘息着,声音充满了妒恨,“她、是……是你……的秘……秘书……”
闻言,郁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生经商,换了多少个秘书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何况是四十几年前的秘书,他早就记不得了。
而且,他对自己的秘书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从来没有任何暧昧不清的牵扯。
所以,初润山到底是怎么恨上他的,他依旧觉得莫名其妙。
“她……她、是……我的、同……同学……”
初润山从青春期开始,就很喜欢袁娇,只可惜袁娇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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