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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傅天赐心里微微发痒,就连掌心都跟着痒了起来,脸也有跟着烧起来的架势。
“切,你才是和团团一样的小屁孩儿!”傅天赐撇开头,心跳的速度特别快,他一手端着鸡蛋醪糟,一手肘搁在沙发副手上撑着下巴,看向门外。
小陆忍不住勾唇,知道傅天赐是害羞了。
福叔福婶一脸难为,还是不喜欢被当做孩子对待吧!好像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
“福叔福婶不要介意,天赐就是这个别扭的个性!”林暖低头看向团团,“是不是呀团团?!”
团团一本正经的对着福叔福婶点头:“恩!别扭!”
福叔和傅声被逗的哈哈直笑。
……
门外,见过团团的姜程远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头往欢声笑语的屋内看了一眼:“你把团团养的很好!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
傅怀安双手插兜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那棵被积雪落满的大树:“所以你今天专程来福叔福婶这里堵着,看我把团团带的好不好?!”
“怀安……”姜程远声线里透着无力,“我是来看福叔福婶的,不知道你们今天要带着团团回来,还是福叔福婶说,今天你们要回来接他们去金城……参加你们的婚礼!”
姜程远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落寞。
傅怀安来金城接和他毫无关系的福叔福婶去参加婚礼,都不看去见一见他这个亲生父亲,姜程远的心怎么会不痛?!
姜程远话音刚落,就见一直大金毛脑袋顶开大门把头探了进来。
福仔一看到傅怀安,迅速从门外挤进来,一边摇尾巴一边朝着傅怀安的方向奔跑过来,喉咙发出呜呜呜呜的撒娇声。
傅怀安弯腰,伸手摸了摸福仔的脑袋,福仔蹲坐在傅怀安面前伸长了脖子用鼻子顶傅怀安的掌心,伸出舌头舔了舔。
姜程远见傅怀安蹲跪下身,轻抚着福仔脖子下的顺滑的金色毛发,低声开口:“怀安……你们的婚礼,要是方便的话,我想也去参加一下!”
似乎是怕被傅怀安拒绝,姜程远急忙开口:“我就远远的看一眼……”
“我给小暖的婚礼,不是为了让别人看的。”傅怀安低沉的嗓音平静的如同刚才和福叔福婶说话一般,姜程远听不出任何波澜。
“福叔福婶都能去参加,我就不能去?!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姜程远刻意压低了嗓音。
傅怀安低垂着眸子看着卖力卖萌的福仔,唇角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姜程远身侧拳头收紧,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想起上一次傅怀安说的话……
——你姓姜,我姓傅孩子也姓傅,你是哪门子的爷爷?!
见傅怀安侧头深邃逼人的视线朝他看来,姜程远嗓子突然胀的发疼,生怕傅怀安会用这句话回应他。
姜程远不等傅怀安开口,先一步道:“我知道,我姓姜……你姓傅!可你身上有我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的命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给的!”
听到姜程远这话,傅怀安抚摸福仔的手轻微一顿,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傅怀安在姜程远轻微颤抖的眼神中站起身,他双手插兜侧头看向比自己略低的姜程远:“那半条命……难道没有在金三角还给你?!”
姜程远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傅怀安指的,是当初毕温言动用手段把傅怀安送到金三角去的事情!
姜程远到现在还记得,是他同意了的,在傅怀安临行前他去见了傅怀安,让傅怀安安心去执行任务,可傅怀安却三番两次差点儿把命送在那里……
“以后,别来福叔福婶这里了!扰了他们安宁不说……”傅怀安眉目浅淡,总是那个沉稳成熟的淡漠模样,“就算是福叔福婶开口,我也无法和你坐下来装父子情深。”
姜程远手背青筋暴起,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来,只是为了纪念你奶奶,不是你想的这样!”姜程远解释。
傅怀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最好!”
看了眼腕表,傅怀安算时间差不多要出发了,小陆注意到门外傅怀安看表的动作忙道:“那福叔福婶,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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