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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了不得啊。
自己这一通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
她胡乱想着,心中暗惊。
“对不起,打扰了。”许乔安迅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语气诚恳,表达了自己‘不知者无罪’的歉意。
然后,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
………
南方的冬天总是太过阴冷。
那是冷到骨子里的,让骨头都打颤的冷。
好在裴燃过地精致,连办公室里都弄了地暖,地暖一开,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把室内烘热了。
荆星河裹着床薄被,午睡期间,睡地格外安稳,倒也没感到冷,闹钟响起,她嘤嘤嘤地又往沙发背上钻着赖了会儿,等懒腰伸够了,意识回笼了,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睫耷拉着,有点迷茫,过了数十秒,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躺平,头一歪,看到裴燃特意搬了椅子坐在她旁边。
她睡意朦胧地看着他,他则眯着眼一脸复杂地睨向她。
裴燃抿紧唇,清澈的瞳仁里隐隐带着探究。
荆星河:“?????”
似乎是想通过她看清楚什么。
亦或是她身后藏着什么真相待他一步步发掘。
被这种看待宰的羊羔的目光审视着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友好了,本就因为才睡醒而一片空白的脑子此刻更是转不过弯来,荆星河抿了抿唇,只觉得毛骨悚然。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该不会是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吧?
荆星河倏地抬起手,用手背在唇瓣周围使劲擦了擦,尽力补救自己的形象,只是才补救到一半,就被裴燃给制止了,裴燃挑着眉将她的手拉过去,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他垂着眸,半耷着的眼睫掩盖了他的情绪,须臾,懒懒地“啧”了一声,忍不住问她:“你干嘛?”
他放开她的手,直接进攻到她的唇角,指腹轻轻摁在一处,“都搓红了。”顿了顿,哼了哼,“娇气。”
“………”
暖气烘人,衬地荆星河老脸一红。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很纯洁特别纯洁,可回过头再仔细一想,又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荆星河满脑子废料地在想:我娇不娇气你还不知道吗?
可面上还在卖乖,她抱住他的手,眨巴眨巴眼,故意放软了调,强忍住尴尬,小心翼翼地问:“我刚刚睡觉是流口水了吗?”应该没有吧,摸着是干的啊。
裴燃眉梢一挑,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半晌,勾唇一笑,摇头,“没有。”
闻言,荆星河本能地松了口气。
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是要面子的人。”
“呵。”
“………”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起来了。
闷闷的,还夹杂着些许令人窒息的压力。
荆星河像被困进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小仓鼠,头顶那探究的视线不曾消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有点越发强烈的意思,她忽然想起睡地迷迷糊糊间的那通电话,舔舔唇,想问问是谁打过来的,可一抬眸,四目相对,就又怂了。
完全成了瘪了气的皮球,只想着要赶紧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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