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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刚特完全不这么想。他斜眼看着奥格登的脸,用一种明显冒犯性的腔调咕哝道,“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似乎在山下的村子里见过你这样的鼻子。”
“我不怀疑,如果你放任自己的儿子攻击他们的话,”奥格登说,“也许我们可以进去继续讨论。”
“进去?”
“是的,刚特先生。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来这儿是为了摩芬。我们已经派出了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没用,”刚特说。“我不看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没有接到有人来访的通知了,”奥格登尖锐地说,“我到这儿是因为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一起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件——”
“好吧,好吧,好吧!”刚特吼道。“到这个血腥的屋子里来,有你好受的!”
房子似乎带了三个小房间。
同时用作客厅和厨房的主厅开着两扇门。
摩芬坐在一张脏扶手椅上,靠着烟雾缭绕的火炉,正在用粗糙的手指摆弄着一条活的蝮蛇,还用蛇佬腔轻轻地吟唱着:“嘶嘶,嘶嘶,亲爱的小蛇,你在地上唱着歌,要对摩芬好一点呵,否则他就要把你钉上门板了。”
在敞开的窗子旁边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拖着脚走路的声音,哈利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连衣裙,颜色简直和她身后肮脏的石墙一模一样。她正站在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炉子旁边,上面放着一个冒着蒸汽的壶。与上方的架子里摆的那些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壶和平底锅相比,她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她的头发细长而干枯,一张脸看起来朴素、苍白而又阴沉。
一双眼睛和他的哥哥一样,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她和两个男人比起来稍微干净一点,但是哈利还是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惨的人。
“我女儿,梅洛,”看到奥格登怀疑地望着她,刚特只好不情愿地说。
“早上好,”奥格登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惊恐地看了她父亲一眼,就转身背对着房间,继续搬动她身后架子上的罐子去了。
“好了,刚特先生,”奥格登说,“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摩芬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咣当声。梅洛手里一个罐子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刚特对她吼道。“就这样吗,像肮脏的麻瓜一样从地上捡,你的魔杖是干嘛的,你这一无是处的垃圾?”
“刚特先生,请别这样!”奥格登震惊地说,这时梅洛已经捡起了罐子,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她把握在手里的罐子又掉在了地上,颤抖着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指着罐子匆匆地嘀咕了一句咒语,罐子从地面上猛地飞离了她,撞到对面的墙上裂成了两半。
摩芬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刚特尖声叫道,“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蠢货,修好它!”
梅洛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但在她举起魔杖之前,奥格登就举起了他自己的魔杖平静地念道,“恢复如初。”
罐子立即复原了。
刚特看了奥格登好一会儿,仿佛要冲他大嚷大叫了,但他似乎改变了注意:转而去讽刺他的女儿,“很幸运有个来自魔法部的好人在这儿,是吗?也许他会把你从我这儿带走,也许他不介意肮脏的哑炮……”
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向奥格登道谢,梅洛捡起罐子,用颤抖的手把它放回到架子上。
然后,她背对着炉子和窗口之间的墙静静地立着,仿佛巴不得能陷到石头里消失。
“刚特先生,”奥格登又开口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来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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