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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六小姐,你们不要担心,”屏浅向前两步,淡笑着安慰道,“怀淑郡主不是说,那次万公子把朗大人弄进东厂大牢一事,太后把他叫进宫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嘛,也许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真得不敢,又怎么会不顾百姓的安危,一次又一次的在大街上纵马疾驰!”对于这一观点,叶池挽并不认同。
顿了顿,面色凝重地道:“等着吧,他这次要是真敢挟私报复朗大人,哪天得了机会,我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
“但愿不会到这一步,”江抒微微摇摇头,“希望那瑞安长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好好管住万长祚,不然事情闹大了,免不了又要惊动太后。”
“小姐放心好了,奴婢听说,瑞安公主很通情达理的。”不想二人再为此事烦恼下去,屏浅抬头看向对面的叶池挽,转移话题道,“时候不早了,不如奴婢去厨房拿些饭菜来,六小姐留下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叶池挽松开江抒,摆摆手道,“我已经在正阳门外吃过了,还有一册诗集要读,就先回去了。”
“读诗?”江抒环眸打量了她一番,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有这雅兴了?”
“不是雅兴,是我强迫自己要读的,”叶池挽稍作沉默,解释道,“不然以后和冉公子他们在一起,听他们谈诗论词,我一句话都插不上,多丢人呀!”
“你怎么还想着冉兴让!”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江抒面色不禁一变,“他是寿宁公主选中的驸马,你这样横在中间不合适。”
“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嘛,”叶池挽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要还没成亲,我就还有机会。”
“这算什么机会?”江抒忍不住蹙了蹙眉,“那日在云香楼中,你不是看见了嘛,他为了见寿宁公主,就那样把你丢在楼上走了。这说明不仅是寿宁公主看中了他,他在乎的人也是寿宁公主。”
“错,我不这样认为,”叶池挽摇摇头,不赞同地道,“冉公子之所以走,那是因为朱常浩和我王爷姐夫去了。他们两个是寿宁公主的兄长,他怕他这个既定的驸马和我们在一起喝酒,在他们面前说不过去。”
“好吧,就算是这样,祖母家法森严,你这样缠着一个与别人有婚约的人,就不怕被她知道了?”
“这就要看四姐了,”叶池挽眼眸微微一眯,含笑望着她道,“只要我不说,四姐也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可是……”
江抒略一迟疑,本想告诉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却被她不耐烦地打断:“哎呀,四姐,你真啰嗦,不理你了,我要回去读诗了。”
道罢,不等江抒再开口,转身大步向外面跑去。
“六小姐这个性子,以后嫁了人,怕是会吃亏。”再次向外走了两步,望着她跑远,屏浅深表担忧地道。
“那也不见得,要看她会嫁给谁了。”江抒扬扬唇角,淡淡一笑,“若是以后遇到一个肯真心待她包容她的人,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也许是吧。”屏浅虽然不赞同她的说法,但也不好反驳,顿了顿,转头看向她道,“晌午了,奴婢去厨房为小姐取些饭菜来吧。”
“嗯,”早上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确实有些饿了,江抒微笑着点点头,“多拿些过来,她不陪我,你来陪我吃吧。”
“是,”屏浅恭敬地答应一声,抬脚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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