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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郡王对自己孙子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那心早跟明镜似儿的,他直哼哼道:“皇上,太后都中意那位祈阳郡主入宫为后?这事又未曾下过圣旨,当不得数。”
只是连皇上都中意那祈阳郡主,这事还真有点棘手了。老郡王寻思着,他们常山郡王府此次是要与当今圣上抢人了。
若说怕,他到还真没怕过。
“可外祖父,若是汾阳王府送了祈阳郡主入宫选秀呢。”
以祈阳郡主那般身份,汾阳王府送她入宫皇后之位基本上是勘定了的。谁能说汾阳王府会对这位置不动心呢。“呵呵,你怕什么,这人在燕京怎么也跑不掉,入不入宫又不成定数。”老郡王拍拍秦越的肩膀,又道:“只要你小子看上了,便是宫里那位贤妃娘娘,我也能给你弄进府来
。”
“外祖父,你胡诌这事作何。”秦越一阵恶寒,那贤妃娘娘都已怀着身孕了,他才没那么恶趣味。秦越抿了抿唇角,劝说道:“这事您还是别操心了,孙儿自有打算。”
老郡王怒道:“等你小子动作,到嘴边的羊儿都溜了。”
秦越沉声,保与他保证,“外祖父放心,孙儿保证不会。然外祖父也必须答应孙儿,孙儿未作打算前,不得再插手孙儿的婚事。”
秦越如魏氏一般,是个死倔的性子,下了决意的事情绝不更改。就比如讨媳妇这事儿,他绝不让老郡王多添事儿。
“走吧走吧赶紧走,本王还没得闲心管你这兔崽子。”
老郡王应归应下了,可他花白的胡子是气得都快飞起来了。
当年魏氏与武乡伯看对眼时,老郡王是瞧不上武乡伯的,在他眼里,这小子生性懦弱,入不了他们这等多年征战的武将之眼。可魏氏就是喜欢,他还能有何法子?
最后是逮着武乡伯的衣领,给提进府了。先是训斥了他一番,才问他如何看魏氏,武乡伯那会儿多多少少对魏氏有点心思,又迫于老郡王的魄力,就应下了那婚事。婚后魏氏人性子软,又温和,与武乡伯自然是过了一段琴瑟调和的日子。这美好只持续到许氏的出现,那时身为罪臣之女的许氏,原便是世家小姐,又因受了罪,气质里
带了一股不多见的怜人,武乡伯着了魔似得就迷上她了。
之后魏氏日渐憔悴,在秦越六岁时,没了。死前她求着老郡王,一定要带她的尸身离开武乡伯,她绝不要连死后亦葬在武乡伯的祖陵里。
老郡王命人抬走魏氏遗棺时,武乡伯执意阻拦,以身挡着不允许老郡王抬走。老郡王直接抽了宝剑,逼到了他脖子上,最后见了血,武乡伯才让行的。
先帝的圣旨同一时下达,赐了魏氏与武乡伯和离。
这道圣旨是老郡王亲自去求的。
是他一贯说到做到的性子。
因此当老郡王发现柳长妤存在的那一刻,秦越就起了担忧。
他可还真怕老郡王雷厉风行的闯入汾阳王府,掳着柳长妤丢到他屋里去。
那后果他可招惹不起。
老郡王绝对是那等敢与当今皇帝抢人的人。这性子若先帝在时,不会吃什么罪,可这位崇安帝,与先帝的性情截然相反。
秦越有自己的主意,不能让外祖父为他之事再次冒险。
“祈阳那孩子一看就讨人喜欢,汾阳王爷养了个好闺女,真叫本王羡慕呐。”老郡王说着,便又嫌弃地看向自家孙子。
哪像他家,是个臭小子。性子那般冷硬,一点也不好玩。
秦越当下便觉着老郡王话中有话。
果真听他乐呵乐呵道:“本王也中意那丫头,往后再叫她来府上坐坐。”
这一看他就是没死心了。
不抢人可以,但暗地里把人姑娘的心给揽过来,这他总可以做吧。
秦越无奈,“外祖父……”他大概是劝不了常山老郡王了。
老郡王瞪他道:“反正你又不回府上,有何能耐管本王请不请祈阳来。”
说完气呼呼地迈步走了。秦越死皱着眉,若是连柳长妤都来了常山郡王府了,他还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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