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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划过脸庞,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我的眼泪,笑着说:“你看,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哭成这样,你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鼓起勇气跟我说分手的?”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暴露了情绪,我明白曾子谦说的话,恒宇现在表面一片平和,但是暗地里却是危机四伏,他需要去打这一场仗,去彻底解决恒宇的内外困境,守住这份家业。
这是我想的,可是自私点来说,我不想和这个男人分开。
“你别哭了……”曾子谦见我背对着他,说:“只要看到你掉眼泪,有些话我便更说不出口了。”
我咧着嘴笑,说:“我没哭。”
“他……”曾子谦张了张口,又顿了好一会,说:“和他相比,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梁文浩吗?
我听着曾子谦沙哑的声音,想着王洛琦的那些话,笑着说:“对,他挺不错的。”
“他妈妈也不错……”曾子谦没看我,喑哑的声音里冒出一句:“至少不会像我妈那样欺负你。”
“你妈妈的脾气的确不好。”
“我知道。”
“你出了国,”回不回来的问题我不敢问,所以就换了句话,说:“你出国之后也得注意身体,毕竟那么大的企业,还指望你撑着。”
“我知道。”
“蒋天洋……”
“我不会放过他。”
“曾子谦,”我听着他这句带着报复的一句话,心底忽然万分害怕,说:“王洛琦这边……”
“我会处理好。”
那就好。
又隔了一会,曾子谦忽然转移了话题,说:“那次在医院,你问我跟梁医生有什么约定,现在还想知道吗?”
我瞥了他一眼,问:“什么?”
“让你选择。”
曾子谦离开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这一天我们在车里谈话之后,雨下了一整夜,我总觉得十分不安,可又找不到任何破绽,我在想,王洛琦之所以没在逼着我跟梁文浩结婚,是不是因为他们要一起离开?
两天之后我知道了答案,因为这一天,报纸上报道了曾子谦离开本市的消息,同行的,有曾妈,还有王洛琦。
一周之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恒宇内部改革的消息,隔了两天之后,曾子谦和王洛琦在邮轮订婚的消息占据各大版面,照片中,他面色平静,眼神深邃,她笑颜如花,小鸟依人。
这一天下午,快递给我送来了一个纸盒,打开一天,纸盒内七七八八的摆放着一些小玩意,一个夹衣服用的夹子,一个陶瓷杯,还有一个精致的戒指盒。
我惊讶万分,打开戒指盒,却只是一个空盒子。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出曾子谦的那张脸,想到在两年前我第一次去敲开他的门,抱歉的说,我家被子掉了下来。
那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衣服夹。
胃里一阵抽搐,我慌忙跑向是卫生间,一阵干呕之后,擦了擦眼泪,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匆匆忙忙的跑到楼下药店,而后返回家中。
五分钟后,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深色的杠杠,我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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