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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历了这遭事,柳沁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提什么婚姻自由的好,还是得面对现实,尊重习俗,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按规矩办事。
进入腊月后,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凛冽,象把刻刀,将屋外的树木都雕出了苍劲的风骨,唯独腊梅,吐出了黄蕊,傲娇的展示自己独有的青春。
一向怕冷的柳沁不再往外跑了,连下午的练功课也不去,多数时窝在屋子里,她最庆幸的是当初没有答应师傅,暑练三伏冬练三九,那样的苦日子有江离和小五就够了,她还是躺在热炕头做做梦,数数银子,这样的生活不要太美好。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柳沁还没来得及叹息一声,她的好梦就被闯进来的大同给破碎了。
大同真的是闯进来的,还没容小丫环通报,他就一把推开冲进了屋子。
柳沁从没看过大同如此失态,望着大冬天却满头大汗的大同,她的心不由一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琼浆出事了。
新提上来的小红已改名叫翠彤,与大同不熟悉,将他使劲往外推,“你是什么人,也敢闯姑娘的屋子,给我出去,快出去。”
“翠彤,让他进来。”
得了吩咐的翠彤仍狠狠的瞪了大同一眼,这才放开他。
大同来不及整理被扯乱的衣裳,几步冲到柳沁的面前,直直跪了下去,“姑娘,铺子……铺子出大事了。”
已经有两分心理准备的柳沁没有慌张,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平静,“发生了什么事?”
大同抬起头,他的脸上又是汗水,又是被暖融融的屋子蒸起的雾气,再加上惊慌失措的神情,看起来又狼狈又沮丧,“姑娘,铺子……铺子里毒死了人。”
“什么?”
柳沁猛的站起,衣袖挥动间,将手边的一只茶盏带落在地,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茶盏四分五裂,有几片飞溅到跪在近前的大同的身上和脸上,将他的脸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可现在没人去注意他的脸。
柳沁脑袋“嗡”的一下,只有“死人”两个字不停的在脑袋里叫嚣,死了人,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死,该不是大同哄我,吓我玩吧,迟钝的脑袋似乎理解不了死人的真正含意。
在前世法律健全的世界生活过,柳沁对非正常死亡有种本能的恐惧,特别是这死的人还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大同,住口,不要吓着姑娘。”
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江离和小五飞奔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的奔至柳沁身边,扶着微微颤抖的柳沁,江离心疼得将她搂进了怀里。
“妹妹,别怕。”江离轻声的安慰着,他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吹过,带着股魔力,让柳沁那激荡不安的心逐渐安稳下来,苍白的脸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师妹。”小五也捏了捏柳沁的手,坚定的眼神望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抚和支持。
江离将柳沁抱到榻上,大同起身跟过去,垂首立于一旁。
翠彤手快脚快的将茶水碎瓷收拾好,在江离的示意下,守在门外。
“大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同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见江离发问,这才抬眼偷偷瞧了瞧柳沁,小心的回道:“今儿有个客官来铺子里喝酒,吃喝到一半,突然嚷肚子疼,硬说是铺子里吃食不干净,我们不服气,要唤郎中来诊断,那客官不依,吵闹了一通,骂骂咧咧的走了,谁知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有官差来铺子四处查验,竟查出卤水里有毒,当场就锁拿了铺子里所有人,铺子也被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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