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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妈,这木头可是我爸的!”李梨也不想这么大惊小怪地被亲妈训,但她不这个反应,她、她做不到啊。
沈早早稀奇地看着自己的床:“妈,我的床怎么了?什么木头是外公的?”
“你妈说,你这床的木料是你外公存了好些年的好料子,喜欢吗?你外公特意找了手艺人给你做的,可惜雕花差了一点。”如果再好一点,就更好了。
“喜欢啊。”沈早早耿直地点点头,十几年后,越是原木做的东西,越是值钱,老贵了,“外婆,这是梨花木吧,好香呀。”啧,她这重生一回,生活得这么小资?不要太腐败啊,重点是真的喜欢。
十几年后,所谓的原木家具都卖得死贵,像黄梨花木这种名贵品种的木制家具,那真的是只有豪才能买得起啊。
被沈早早夸了一句,李外婆跟吃补品一样:“哟,我们家枣儿这么厉害,连梨花木都认识,真棒。你喜欢就好。以后放假了,多来外婆家玩儿。这房间是你的,这床也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呀?”
被人捧到心尖尖上疼着宠着,好不好?太好了!
沈早早连连点头:“谢谢外婆,谢谢外公。”想着,沈早早在李外婆的脸上亲了一口:“外公不在,外婆你一会儿帮我亲外公啊,你们对我真的好。”
得了外孙女一口亲,李外婆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好,明天我帮你告诉你外公。今天外婆陪你睡,你嫌不嫌外婆?”
“太好了,外婆,我跟你睡。”沈早早抱着李外婆的胳膊就撒娇。
感觉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李梨麻木地想找沈国根抱一抱,哭哭委屈,她妈到底是谁的妈啊?
抱着李梨的沈国根一脸的无奈:“妈喜欢枣儿,你还不高兴了?爸妈要不喜欢枣儿的话,我们哪儿能进这个门,住在这里啊。”
李梨吸吸鼻子:“不是不高兴,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我小的时候,我爸妈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沈国根哭笑不得:“你这样子要是被枣儿看到,枣儿一准笑话你。至于吗?”
“至于。”李梨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枣儿的那张床的木头哪儿来的吗?”
“哪儿来的?”
“我爸的!”
“?”木头是老丈人的,然后呢,有什么问题,他没听出来。
沈国根不是李家的人,不知道那几块木头的由来,李梨一点都不意外,所以她慢慢解释给沈国根听。
李外公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华夏国人老早的时候,讲究的都是入土为安,喜欢土葬,不喜欢火葬。
新中国建立之后,国家才慢慢提倡实行的火葬,可有些老人的思想难免依旧保持在土葬上。
以前老人放在身上的钱被称为棺材本钱,这个叫法不是白叫或者开玩笑的,这是真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有土葬思想的老人知道做棺材好的木头是越来越难买到了,李外公在年轻的时候,宁可让家里的人暂时缩衣节食一段时间,也非得要买下那几块黄花梨木好给死后的自己做一副上好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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