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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再脱,是不是太麻烦了,”赵宗冕缓缓俯身,近距离盯着西闲的双眼:“朕突然想起来,如今连小崽子都有了,但是……居然没有跟小闲,正正经经地……”
洞房花烛的时候,她大醉,他一时心软,放过了。
回雁北的时候,终究按捺不住,结果……成了他至今不除的阴影跟心病。
后来她有了身孕,让他空有一身武功而无法施展。
赵宗冕说着,手在腰间一动,腰带悄无声息地松开,跌落在地。
他目不转视地凝视着西闲,手指扣在自己肩头斜襟上,慢慢把扣子解开。
到了这个地步,西闲自然知道了他的用意,但是……在这里?
无法可想。
原先在马车上那一回,已经足够她噩梦半生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西闲本能地抗拒,她想要离开这种令人无地自容的窘境,当下不再看他,只是壮胆回身,探臂去取搭在屏风上的衣衫。
可又不敢过分起身,毕竟一动,便春光乍现无法遮掩。
额头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水,湿漉漉地颇为难受。
西闲觉着自己这辈子最艰窘的时刻都是拜此人所赐,可是偏偏似命中注定,就算逃离了,最终也还是得回到他的身边。
西闲只得凝神,竭力探臂。
手指擦过衣衫,她心中一宽,才要顺势将衣裳勾过来……人却已经给一把揽住。
像是给擒住的猎物,无法动弹。
耳畔是赵宗冕的声音低低响起:“怎么这样不听话?”
她怀疑他的唇正蹭着自己的耳垂,湿润的气息顺着钻入其中,而他的手也不由分说地揉过那一抹纤腰,那骤然而至的强悍力道令人心悸。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西闲觉着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最荒唐的梦境。
她听见那泼洒而起的水声,夹杂着沉重的喘。息。
她看见溅起的水花在眼前飞舞,像是打碎了的水晶。
不,也许不是水花,是汗滴。
不知道是两个人之间谁的汗滴。
按照马车上的经验,西闲本乐观的预计,只要一咬牙的功夫,很快就能了结此事。
但她显然是吃了经验太少的亏。
她心中默念着,直到发现这本来可以是眨眼间完成的事情,仿佛变得无休无止起来。
当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冷变少,这个人的身子却仍炙热而强健,不知疲累。
“够了,王爷,”西闲忍无可忍。
他明明已经可以了,早就该结束了,至少在她是这样认为。
赵宗冕专心致志,一边有条不紊地问:“你叫朕,什么?”
“皇上,皇上,”求饶的话西闲着实说不出口,断断续续道,“请您,停……”
回答她的,是类似报复般的出其不意。
“不行!”
西闲几乎哭出来,失魂落魄。
本是想挣脱的,才一动,却换来他隐忍的闷哼。
赵宗冕忙停下,暗中飞快调息妥当:“又想使坏……”
她微动那瞬间,差点让他重蹈覆辙地缴械投降,幸而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次没那么容易了,”赵宗冕定了定神,把西闲抱的更紧了些,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道:“看朕怎么好好的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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