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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硬梆梆的床,她无法动弹,沛远俯身看她,眸底像是有一团火,看得她浑身软绵绵的。
算了。
她反抗也是白搭,既然逃不开,走不掉,那就乖乖的就范吧,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事,她也不算吃亏,于是,她半推半就的让他得了逞。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情浓时,她身后耳畔是沛远低沉沙哑的声音,灼热,而带着酒气,“以后还躲不躲我?”
这光景,她哪儿还能说出话,只是往后仰,闷哼着。
沛远拥着身体绵软的女人,低头亲她汗淋淋的额头,气息不稳。
欢欢累得不愿意睁开眼睛。
还是那张硬梆梆的床,他拥着她,慢慢的,余韵过去,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
“欢欢。”他嗓音低哑着,用下颌微微冒起的青茬蹭她的肩。
她假装睡着,可肩上那痒痒酥酥的感觉却没办法忽略,她微微颤抖。
他低头,吻她的眼,继而吻上了唇,缠绵悱恻,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咫尺间,四目相对。
“我们不合适。”她口干舌躁的说。她不是后知后觉的女人,白天在学校,他那么费尽心力的“演出……”,她怎么能不知道他的用意?若不是真的喜欢她,在缠绵时他又怎么会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的对她。
沛远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什么叫‘不合适’?”
欢欢眸微垂,“我没想过再婚。”
“谁要跟你结婚?”他生气,这个笨女人,蠢女人。
呃!欢欢哑声,她原本想说的所有话都被他这句扼杀了,“章书记——”
“你好吵!”他不悦的低斥,她在他怀里,可她的称呼却又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不给她再说任何拒绝的话的机会,他关了灯,“睡觉!”
欢欢醒来时,沛远正熟睡着。黎明的光亮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她全身像是被车辗过一样酸痛,昨晚关灯之后,他像只章鱼一样又吸附着她,耳鬓厮磨间,她又受不了他的诱惑,顺其自然的与他亲密缠绵。只是,她感觉他有点点不一
样了,竟然讨好她的意味居多,甚至,还会问“舒服吗?”而她自然是羞于开口,浓情时,才会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他。
现在,他的一只手臂横搁在他的腰上,那姿势,亲密无间,她静静的打量着熟睡的他,五官平和,面容清瘦。
她突然间觉得,若只是单纯的和他在一起,似乎也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可跟长青失败的婚姻让她害怕,让她胆怯,婆媳关系,夫妻关系……说实话,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本,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沛远时,总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虽然口里一直拒绝他,可她却不能否认,她对他早就有了感觉,或许是在他救了她,又或许是更早时候,他做了钥匙扣给她……当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那种感觉就更真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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