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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跟门耗上了似的,一直不停地敲,外面明明好好的门铃他也不用,只是不停地敲门。
我烦不胜烦,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
看到是路锦言后,我僵在那里:“路总?”
他沉沉看我一眼,迈步越过我走进去。
我想起上次他来的事,立马警惕起来,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还好,包裹得挺严实。
因为和杜问卿住同一个屋檐下,我其实都没穿过睡衣,洗过澡后穿的都是休闲装。
他在沙发正中间坐了,漫不经心地四处环视一圈:“杜问卿呢?”
“他不在,如果路总是有什么事找他,可以去医院,他母亲住院了,这些天他都陪在那里。”我想赶紧打发他走。
路锦言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知道了,还是答应去医院找杜问卿。
可是他人却没动,从兜里拿出烟,开始无所顾忌地抽烟。
杜问卿不抽烟,我和他在一起时也不抽,这公寓里都没有烟灰缸。
我担心他把烟灰到处掸,连忙跑进厨房随便拿了个瓷碗接了点水出来,放到茶几上,递到他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继续闷头抽烟。
“路总,很晚了。”我抿抿唇,再次更明显地趋赶他。
他又嗯了一声,继续沉默。
“路总……”
这次我刚叫他,他便站了起来,俯身将烟头摁灭在瓷碗里,“我走了,你休息吧。”
我连忙点头:“嗯,行的,路总慢走,要是找问卿,他这会儿肯定在医院,你去那里就能找到他。”
他没说什么,拉开门便走了。
我吁了一大口气,正准备将门关上,他却定在门口,转过身来,眸色沉沉:“明天继续去我那里!”
“不行。”我笑着说,“我明天得去跟另一个人,是你的未婚妻丁小姐,她失眠,找问卿,问卿最近要陪他妈妈住院,丁小姐那里我便去跟一段,了解了解,看来你们夫妻俩还真是有缘,你晚上头痛睡不着,丁小姐就失眠,是不是思念成疾啊?要是这样,你们俩赶紧把婚礼办了呗,你们要是举行婚礼也会是申城的一大盛事呢。”
我故意轻松地跟他开玩笑。
他忽儿笑了:“我们办不办婚礼,就不劳你操心,从明儿起,你好好跟着我未婚妻,早点找出让她失眠的病因,赶紧治好,也好让我安心。”
我心间像有只小蚂蚁轻轻蛰过,但脸上却越发笑得灿烂:“当然,我自是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路总疼丁小姐,就看在这份深情上,我也得拼尽全力呢。”
他笑得让人有种冷森森的感觉:“知道就好!”
“我心里都有数的,路总尽管放心。”
他不再说什么,又沉沉盯了我几秒,转身潇洒地大步离开。
将门关上,我贴着门板站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刚才一通对话给耗尽了,累到极点,我靠着门板缓缓地软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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