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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路锦言,自认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和他的人都恨我恨成此刻这般。
我步子不由放得更慢,疑惑地看向他的侧脸:“许朗,你在恨我?”
他脸色明显更冷了几分,淡淡吐了两个字:“不敢。”
“为什么?”我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他不再跟我说什么,更快地迈开步子,几步便到了车边,拉开后座的车门,对我示意:“请!”
我愤愤瞪了他两眼,俯身坐进去,便看到了路锦言。
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没穿西装外套,墨蓝色的衬衣,黑色细领带和黑西裤,右腿叠在右腿上,膝上摊着笔记本,正聚精会视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
我心里不爽,却还是端起干笑和他打招呼:“路总早!”
在还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前,我还是先别跟他撕破脸比较好,虽然我总隐隐有种感觉,杜家的事会不会就是他做的,而其真正的原因像是针对我。
就算我这样想,现在也不敢真的这样质问他,现在的他比以前更难让人捉摸,嘴更毒,心思更辣,动不动我就会把自己陷入悬崖边式的危险境地。
在一切还没弄明朗前,我宁愿相信,他只是把我当成杜医生的助理,而杜医生刚开始拒绝为他出诊,后来又给他用特殊治疗手段下猛药,这种种事,才会引起他的厌恶和针对。
而不是针对我个人,也不是因为忆起了我和他从前的关系之类的事情。
我跟他打招呼,又在离他颇远的同一条座位落坐后,他也没有回应一声,依然专注地看着屏幕,时而用修长的手指滑动下屏幕上的内容。
见他这样,我也就沉默下来。
许朗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想到他现在是金海的大BOSS,可能是去金海上班,我心里不由又是一阵紧张。
那里能源部门的人我全认识,还有一个定时炸弹,那就是路锦桥。
不过,我相信路锦桥应该没这么不知趣,否则,路锦言失忆这么久,就依着路锦桥的性子,要真想告诉路锦言,我和他曾经的关系,怕是路锦言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不是重遇后,一点也不认识我的样子。
直到车子再次往芙蓉园的方向驶去,我紧握在身侧的两拳才重新开始松卸下来。
到了芙蓉园,车子停下。
路锦言总算合起笔记本,我趁此时,重新问他:“路总,今天找我来,还是因为治疗的事吗?我之前也说过,我其实只是问卿的助理,在这行刚入行没多久,各方面都还不是很专业,所以我觉得,路总的失忆症还是让问卿过来给你治疗——”
比较好还没说完,路锦言冷沉的目光直直望过来,那目光厉得吓人,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都卡回了咽喉里。
“不专业就学!还是杜问卿教你,遇到难题就推三阻四?”路锦言剑眉明显透着不耐,“我倒是想让他那个专业的来,他最近不是忙,父亲身陷囹圄他走不开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你是他的助理,又身为他的未婚妻,为他分担点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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