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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最可恨?
叛徒!
太子和新建伯胡闹,你谢迁竟然盛赞?即便是太子和新建伯救了灾,那又如何?
昨天夜里就已有不少年轻的官员躲在房里密谋了。
众人义愤填膺,一个个怒不可遏的骂了谢迁一晚上。
谢迁则是面不改色,老神在在,没事人一般,正和刘健与李东阳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因为这气氛而坏了心情。
方继藩想了想,便站在角落里!
不得不说,谢公很了不起啊,他实话实说,为自己和太子脱罪,是条汉子,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离的远一点的好。
谁晓得,这角落里,有两个平时大臣们压根不屑一顾的人也正好站在这儿。
“世侄,你好呀。”
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方继藩回眸,便看到了张鹤龄笑容可掬的脸。
“见过两位世叔。”
“不要客气。”张鹤龄笑吟吟的道:“世侄,你晓得不晓得,咱们兄弟二人已经第九次打破了农家乐挖红薯的记录了。”
“……”
智障!方继藩心里默默地道!
不过看这两位,确实也黑了,瘦了,想来为了收红薯,他们没少在农家也里挥汗如雨,这属于资深玩家啊。
方继藩便笑着道:“两位世叔,真的很了不起。”
一旁的张延龄眉飞色舞的道:“世侄知道这红薯怎么刨的吗?”
“……”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得意非凡,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这辈子,两兄弟都没做成过啥事,终于扬眉吐气了,通过农家乐的挖红薯,一骑绝尘,不断刷新纪录,真是风光无限。
“知道怎么样挖红薯才快不?”张鹤龄笑吟吟的捋须。
方继藩依旧摇头。
张鹤龄手搭在方继藩的肩上:“贤侄啊,下次我们教你,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有闲来家里喝碗红薯粥啊。”
“噢。”
张延龄眯着眼,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方贤侄,我们兄弟是历来讲道理的,你也知道,你占了我们的西山,到头来,我们不还是决定原谅你?不过今日……别怪世叔没提醒你,看看你左边那人,知道那人是谁不?告诉你,今儿你有难了,人家早就预备好了奏疏,要弹劾你们,你们去灵丘的事,闹得太大,满朝哗然,大家都准备着非要给予你们一点颜色不可呢。”
“噢。”方继藩很老实的样子:“小侄不操心,就等人弹劾呢。”
说着,方继藩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怕弹劾,那还叫方继藩吗?不如叫小猪佩奇好了。
看着方继藩的笑容,张鹤龄和张延龄心里一凛,姓方的,很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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