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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藩乖乖的跟着刘健到了内阁。
内阁又称为文渊阁。
名字很好听,也很有逼格,就是在这宫中,显得破旧和狭小!
从前建此阁时,本就只是相当于秘书机构,谁也没有料到,最终这些秘书们的权柄越来越多,名为学士,实则为宰辅。
只是现在想要扩建和修葺,却已是不可能了。
平时皇帝要修宫殿,大臣们尚且骂骂咧咧,你还好意思提出重修文渊阁?
作为文渊阁大学士的刘健,这里是他的主场,他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心里对方继藩自是恼怒万分,自己的儿子,多老实的一个人啊,打死他都不信,儿子是主动参与进了这场风波之中。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刘健毕竟不是寻常人,不至于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面容平静,只是呷了口茶之后,才抬头看着方继藩。
这目光倒是很有威压感,是一种含蓄的锋芒。
方继藩心里没底气,便朝刘健谄媚的笑着。
“那个……刘公,下西洋的事……”
“下西洋有什么事?”刘健淡淡的道。
“……”
方继藩不知该咋说了,只好道:“当然是一切听刘公的吩咐。”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刘健漫不经心的道:“幼夫去哪里了?”
幼夫是刘杰的字。
自然,在来此之前,方继藩就料到刘健找他来的目的了。
此时,他决定做一个诚实的人:“去了朝鲜国,这个孩子……真是实在啊,听说殿下忧心朝鲜国事务,主动请缨,非要去朝鲜国不可,怎么了拦都拦不住,刘公,您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刘健依旧凝视着方继藩,脸色却是转为冷漠。
方继藩觉得压力甚大,脸皮再厚,也抵不住这杀人的目光啊。
他顿了顿道:“这个……这个,主要是朝鲜国里那李隆狼子野心,下官料到此人的目的很不简单,朝鲜国内,只怕要滋生祸端,所以……”
刘健打断道:“这么说来,幼夫还有危险?”
他已经懒得听了,哪里会有祸端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你方继藩把我儿子当枪使,你当老夫是傻子?
方继藩连忙保证:“可能会有一场变乱,不过请刘公放心,下官已偷偷授了他一个锦囊,这锦囊中有脱困的妙策,幼夫断然不会有危险的。”
“是吗?”刘健的脸色终于铁青起来,恼羞成怒的道:“看来果然是有危险啊,幼夫从未出过什么远门,此去若是有杀身之祸,你担得起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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