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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便是天定的姻缘?
王昉平了平心下的思绪,而后是握着傅如雪的手开口说道:“表姐怎么想的?”
“我,我也不知…”
傅如雪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我原本以为他是江湖游侠,只怕他胡乱作为坏了我的名声,却未曾想到他竟然有官身…”她说到这思绪便渐渐平稳了几分,才又继续说道:“为人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
“他也许早就忘了当日之事…”
王昉张了张口,她心中其实是想问一问傅如雪待楚斐可有什么心思?往日只当两人还未有那个缘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却未曾想到,两人竟是早早就认识了,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可是天定是姻缘。
只是这些话终究不好问傅如雪。
王昉心思一转索性便跟着开了口:“这位楚斐我也曾见过,他为人不错,定不是我们往日想得那种人…表姐日后且不必再担忧了。”
傅如雪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她的心中也不知为何,这事明明是值得开心的,往后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人会取着她的帕子上门,再也不必担忧会无缘无故嫁给一个陌生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怅然。
这一份怅然来得莫名其妙,偏偏还无法与陶陶诉说。
傅如雪取过一旁放着的安神茶,连着喝了好几口才握在手中…待外头的夜又深了几分,她才提出告辞。
王昉也未曾拦她…
心里却是想着等陆意之回来后,要好生问他一回楚斐的事…前世她对楚斐的了解也不算多,也不知晓他究竟为何耽搁到二十六岁才娶妻。若是楚斐没个旁的什么,倒可以好生把他们撮合一番,也免得这两个有如此纠葛的人白白又耽搁了这些年。
…
傅如雪隔日便回了檀城。
而王昉这一回也被好生被拘在了家中,安安心心待起嫁来…好在有王蕙陪着,平日陆棠之也常会来看她,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无趣。
日子过得很快,过了一个暑日,落了几场秋雨…便到了金秋十月。
王昉与陆意之的婚期定在十一月…
离她出嫁只有一月余了,陆意之却还未曾回来。
不拘是府中还是府外的议论说语声,都纷纷不止,城里说书先生的折子又换了几回,回回满座。平素陆棠之过来的时候,却是多与她说些让她安心的话…王昉倒没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她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做什么,会不会受伤。
又是一场秋雨。
天气骤然又凉了不少。
王昉坐在软塌上,她的手中握着书,脸却是微微抬起看着窗外屋檐下的雨珠顺着一条线往下坠…随着风送来一阵秋日舒爽。她的软塌靠近窗外,王昉索性便朝窗外伸出手,秋雨落在她的手中,没一会便聚起了不少水,泛着些凉意。
“主子…”
琥珀走进来看到她这般便笑着嗔道:“您风寒刚好,怎得又这般?若是再咳几日,只怕夫人该亲自住到这儿来了。”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取过王昉的手,小心翼翼得擦拭着。
王昉面上挂着笑,倒也由着她…
只是脸却还是半侧着,看着外头的秋雨,口中是跟着一句:“这场秋雨后便该入冬了。”
琥珀闻言擦拭着王昉的手却是一顿,她低垂着眉眼,口中是言:“您放心,陆公子肯定会早些赶回来的…”她话是这般说,心下却是责怪起陆意之来。都快大婚了也还不回来,没得让主子又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昉笑了笑却也未再说这个,便又转了个话问琥珀:“外祖母可曾说何时到?”
“大半个月前递来了信…”琥珀的面上重新挂了笑,柔声答道:“她们是坐水路来的,估摸着这阵子也该到了。”
她这话刚落…
外头便响起了玉钏带着几分欣喜与急切的声音:“主子,老夫人让您去影壁…说是顺天府的那位老夫人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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