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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恺没有。
他声音一落,客厅里安静下来,空气里的气息令人窒息。
天色已晚,落地窗外一片雅黑。
是啊,她还求什么呢?
他至少从出发点上,有把自己考虑进去。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暗哑。
顾奕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她不再说话,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委屈地低着头,他凭什么这么愤怒,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她抿了抿嘴,只好乖乖地坐着。
好一会儿,他才把她脚上的伤口抹了药。
他站起身来,将药箱放在茶几上,便听到敲门声,“先生,晚餐送来了。”
他冷冷地说了声“进来。”
服务员把牛排放餐桌上一放,点了蜡烛,看都不敢看他,把餐车推了出去,将门关上。
沈念深突然被抱起,心差点跳了出来,张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阴沉着脸,她屏着呼吸,生怕有点风吹草动,就引得他暴雨雷鸣。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对面,开始用餐。
本来他是计划带她买完衣服,再去吃饭,顺便也逛逛晴空塔,毕竟这个女人,也救过他的命。
他点的是西餐,沈念深拿着刀叉,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反而有些肆无忌惮,自己吃着自己的。
顾奕切着牛排,抬起目光,只见她嘴里塞着食物,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她竟然在撒气。
晦暗不明的烛光映着她清亮的眸子,那眸子里含着一抹怆然和哀凉。
或许自己今天的确有些过份了。
不过一想起唐恺来,他心里便没有丝毫愧疚,如果从头再来,他还是会这样说。
用完餐之后,顾奕叫了酒店的服务员来收拾房间,女服务员收拾好了之后,又侍候沈念深上了床,才离开。
沈念深窝在被窝里,只着卧室外的声音,偶尔听到一点声响,看来顾奕还在工作。
一想到从自己住近来,他晚上都是睡沙发,心里也不由多了一丝愧疚。
但想到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她便强迫自己睡着。
千代田区的别墅区。
唐恺将山本樱子摔进客厅的沙发上。
“我再说一次,深深的事,不许你插手。”
和服散开,山本樱子算得满身狼狈,脚上的木屐落在地上,她咬着牙,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和服扯了下来,光着身子站在唐恺的面前,“哥,那个沈念深有什么好?”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我长得不比她差,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重要,”她拉起唐恺的手,往自己胸前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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