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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忠国低头扫了一眼,果然两个追踪器灭掉一个,另外一个正在缓慢移动。
“……米队,向南应该被处理了。”
刑警抬头说道。
“记住这个坐标,马上赶过去,,继续监听,看看他们还有沒有对话。”
米忠国大喊了一句,随即拔腿就往我这个方向赶。
……
深山林子里,童光北拉着胡朔,连个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他们走了不知道多远,随后停了下來。
胡朔看着童光北,浑身发抖,童光北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先是在胡朔衣服内里夹层中翻出了监听器,随后在鞋垫底下拽出了追踪器。
将两样东西,规整的摆放在原地,随后光北拉着胡朔走出去了一百多米,然后停下。
曾经无数个夜晚,摸爬滚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相对而立。
“家里遇到事儿了。”光明递给胡朔一根烟,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都知道了。”胡朔手掌颤抖的拿着烟,放在干裂的嘴唇上,裹了一口。
“向南说,如果在你身上翻出來东西,那你就是;如果翻不出來,那你就不是。”光北如实回答。
“看來我真不适合当线人……。”胡朔低头回道。
“朔,遇到啥过不去的坎了,跟哥说说。”童光北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这次回家,我发现,我一个以前的相好怀孕了……八个多月了……她是小寡妇,丈夫前两年死了,我俩就好了……我这也沒家,整天在外面四处晃荡,她也沒地方去,就还和她婆婆住在一起,她婆婆对她也不好,老打她……后來还发现她怀孕了,这个老太太一刀砍在她眉骨上,我回去的时候,伤早都好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给别人干活呢,,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沒跟谁动过感情,偏偏可怜这个小寡妇,可能真是坏事儿干多了,也他妈累得慌,这次回去,我就不想走了,我俩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去内蒙包个奶牛场,坐客车的时候碰见临检……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反抗,但她在我身边,我真沒那个勇气拔枪,也他妈该着我到寿了,警察本來沒想搜包,但跟我同车的一个傻b,是办假证的,一慌之下就要跑,警察在车下面堵住了他,他说车上还有同伙,警察一搜,我现金和金条,还有枪就全漏了……。”胡朔嘴角泛着白沫子,脑袋耸搭着,平静的将这个不算曲折,很平淡的故事讲完。
童光北听到这里一声叹息,也沒说话。
“我进去的时候,向南已经被抓了,米忠国在北京,刚要往云南走,我这边一核实,现金和金条一比对,发现是h市银行的,米忠国打电话,就让当地警方给我扭送云南去了,,我俩见面,他说我有立功表现,打最后一被告,有死缓的机会,又弄律师给我讲课,又让小寡妇做我思想工作,我真坚持不住了,人这玩应就是怪,我心里明知道,他是忽悠我,但还是信了……鬼使神差的答应他,帮他监视向南……。”胡朔大口允吸着空气,缓缓说道。
“……是啊,干咱们这行,就是憋着一口心气,心气散了,就崩溃了……。”童光北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为啥单独出來啊。”胡朔抬头问道,不算年轻的脸颊上泛着笑意。
“我和你一样,为了在乎的人呗,所以我能理解你。”童光北沉默许久,幽幽的回答。
“哥,我害了你们……我不监视向南,你们的机会会更大。”胡朔说道。
“朔子,转身。”童光北抽完最后一口烟,红着眼睛抬头说道。
“哥,我想看着你死,。”胡朔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说道。
“嘎嘣。”
童光北咬牙着牙齿,猛然将脑袋扭向一旁,眼中滑着泪水说道:“下去等我一会,路上咱哥俩还一块走。”
“好,。”
“亢,。”
枪响,子弹贯穿胡朔眉心。
“噗咚。”
胡朔的身体倒在了湿漉漉的草叶子上,最终,他还是沒能见到,他未出世的孩子,但上帝却用这种方式,让他的生命得到了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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