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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程默笑,“区区你一个小四,竟然敢威胁我了,看来怂包少爷有长进了啊。”
程默的话刚说完,话筒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程默握着手机,眉峰轻扬,低低地笑了。
…………
认床的毛病使然,虽然昨晚被折腾得很累,梁舒冉仍旧在太阳光线落进室内不多时,她就醒了过来。
酒店的环境,自然就是陌生,她睁开眼缓冲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男人的衬衫,身侧的位置凉而平整,环视了一圈,空荡安静的房间,男人的身影不见踪迹。
梁舒冉蹙了蹙眉,掀开被子下床没找到室内鞋,索性赤着脚踩在铺着地板上,踱步至落地窗边,将窗帘全部打开。
晨曦明媚的阳光刺得她双眼无自觉地轻眯上,待适应了之后,缓缓睁开。
天气很好,干净的蓝色点缀着白云,酒店里的园林景观映入眼底,赏心悦目。
她拉开落地窗,微凉的风轻轻拂来,带着微微的潮湿,清新而舒适,她站在对着外面的景色,做了几个简单拉伸动作。
大概过了五分钟,才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地板上,她的黑色礼裙,bar以及小内裤,跟男人的衬衫西裤胡乱散铺着,那凌乱的场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瞬间,她的脑袋比这现场还要凌乱。
可以说,他算是刷新了她对人生羞耻的认知,应该说,对他下|流程度的认知。
梁舒冉可不想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看见这种场面,面红耳赤地弯腰把那些衣服捡起来,胡乱地堆放好,又把被推到掉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整理好。
在整理盥洗台时,不经意地瞥见放在那里的男性计生用品,她脑子忽然短路了一下。
当时她脑子热成了浆糊,所以没注意到,仔细一想,昨晚他压根就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以往两人做的时候,无需她开口他都不会主动做好工作,但昨晚那么多次,他竟然全部真枪实弹的上。
到底是一时精虫上脑忘记了,还是蓄谋为之?
以霍誉铭的记性,说头脑发热忘记了的可能性不太高,即使开始忘记了,也不可能那么多次都能忘记。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梁舒冉心头骤然一沉,眸色也是一片浓黑。
她抿了抿唇,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出了浴室,她记得这种酒店都会有准备紧急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在床头柜子那个精致的盒子里,找了一盒药。
梁舒冉掰了两颗在掌心,本想一次性吞吃两颗的,到了唇边她的手又顿了一下,犹豫了几秒钟,担心副作用,最后只扔了一颗进嘴巴,就着纯净水吞服了下去。
吃完药,她去浴室洗漱完,然后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男人,衣装穿着整齐,想必是昨晚她吩咐司机送来的衣服。
他静静靠在沙发被上,双眼紧闭着,前面的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几个空空如也的酒瓶。
梁舒冉站在门边上看了一会儿,心底暗暗揣测着他喝这么多酒买醉的原因,但终究猜不透。
她还是走了过去,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的声响,没有惊动他,又或者是因为他喝醉了睡得深沉,直到她俯身凑到他的面前,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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