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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这件事不怪你。”乔老爷子抬起苍老的手,示意乔老夫人扶起她。
“快起来,你爷爷有话要跟你说。”乔老夫人过来扶她。
……
病房外,乔元敬来回走动,焦急摆在脸上,乔昕怡缩在白牧之怀里,她的焦急只能放在心里。
老不死的,临了还这么偏心!
乔昕怡瞪着乔暮背景,恨不能在病房里装个窃听器,好听听老东西最后说了什么,肯定是遗嘱和嫁妆。
想到那么多嫁妆就要归于乔暮的名下,乔昕怡怎么想都不甘心,以一种认错误的态度,抽泣着低声对乔元敬道:“爸爸,嫁妆的事是我无意中在花园偷听到的,当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敢告诉您,怕被人说我搬弄是非……”
乔元敬对这个女儿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摆手道:“罢了,你的脾气我了解,你呀就是心太善良,我说过的,乔暮这个畜生没人性,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要是早告诉我还有嫁妆这件事,我也早有准备,这下好了,成豪没了,你爷爷手上只剩下码头那块地,他肯定要送给乔暮那个畜生!”
“那怎么办?”乔昕怡先是露出了心急的破绽,随即又楚楚可怜的啜泣道:“我是说,姐姐太容易被骗了,成豪就是个例子,要是码头那块地再被姐夫从姐姐手里骗走,那爷爷岂不是……”
乔昕怡故意没往下说,乔元敬一听怒气冲冲道:“什么姐夫?他说娶乔暮那个畜生了吗?”
“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乔昕怡态度更加恭敬听话。
乔元敬余怒未消,继续在病房前来回走动。
乔云深倚在墙壁上,低头看着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分钟左右,病房的门响了,乔老夫人边擦眼泪边在乔暮的搀扶下出来。
乔元敬焦急的对乔老夫人道:“妈,爸是不是让我进去?”
“不是。”乔老夫人越过儿子,看向角落里的乔云深,“云深,你爷爷让你进去。”
乔云深脸色凝重,点点头进去了。
乔暮扶着乔老夫人在长椅上坐下,乔元敬眼巴巴的看着病房的门,等了十多分钟,乔云深出来,终于轮到他了。
云深哥排在乔元敬这个儿子前面是大家没有想到的,按说都这个时候了,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不都是先把儿子叫到床榻前交待后事的么,怎么到了乔老太爷这儿顺序颠倒了,先叫了孙子,后叫了儿子。
乔暮也在想这个问题,她等乔元敬进去后,轻轻问走过来的乔云深:“云深哥,爷爷跟你讲什么?”
“爷爷让我好好照顾你。”
“还有呢?”
“没有了。”乔云深摇头。
乔暮有点不信,要是这么简短的话,怎么云深哥在里面一待也是十分钟,她和奶奶之前在里面爷爷前前后后交待了一大通,既交待了码头那块地可以在她不结婚的情况下给她继承,又和奶奶聊了一些年轻时的甜蜜往事,听得她是一阵羡慕。
要是只有让云深哥照顾她的这一句话,爷爷用得着说十分钟吗?
会不会是交待云深哥在乔氏集团的事?
想来只有这个可能。
左等右等,等了十多分钟,门内传来乔元敬一声悲痛的大叫:“爸……”
所有人一惊,乔老夫人更是惊得手中的手帕掉在地上。
乔云深和乔昕怡同时冲上前,乔暮没有冲上去,她慢慢在乔老夫人身边坐下,身体里的骨头像被抽走了,再也没能站起来。
重重的咬着唇,她以为自己本该哭的,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那么难受,那么疼,却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原来一个人悲伤到这种程度,真的哭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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