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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谭进苏黎世大学的那一年,也是表姐左再回国发展,在上海设立Windle香薰亚洲分公司的那一年。
表姐自从负责打理上海的Windle香薰之后,就比较不经常有时间回伦敦。
中间有一次,表姐到伦敦总部来开会,还给醋谭打过一个奇怪的电话。
左再和醋谭说,有一个叫Devin的男生,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地找Windle总公司的前台打听,首席调香师Zona(左再的英文名)的cousin(表兄弟姐妹或者堂兄弟姐妹)有没有到公司就职。
Cousin这个单词,可以指代的人太多,但是表姐左再家里很少有人是出国发展的,算得上是左再的cousin又来过伦敦的,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几年前匆匆来过的醋谭。
左再因此打电话问醋谭,那个叫Devin的男生,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醋谭当下就否认了,一来,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哪个名字叫Devin的男生。
二来,她在伦敦生活的时候很短暂,一个朋友都没有留下。
醋谭当时在电话里面就和左再说了,那个cousin就算指的是女孩子,也肯定不是她。
醋谭挂电话前还让表姐自己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妹妹”。
尤孟想到英国的第一年,左再压根就没有几天的时间是在伦敦的,更不用说出现在总公司的几率是有多低。
因此,Windle总部的前台,遇到左再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前台能在这么小的见面概率里面,还和左再提起有叫个Devin的男生,来找过首席调香师的“亲戚”,就足以印证Devin找Windle总公司的前台打听次数之频繁了。
左再一年半载才回总部一趟,前台自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然后醋谭和尤孟想就这么一次次地错过了。
初中的时候,英语老师并没有给大家在课上起个英文名的爱好。
如果醋谭和尤孟想一起进外国语学校的话,就能在入学的第一天,知道Devin是谁了。
“你在LSE的话,那个去Windle总部打听首席调香师的cousin的Devin就是你,对不对?你一直都在找我?”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醋谭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却是在颤抖。
尤孟想到Windle来找醋谭,说起来也是有些一言难尽。
一开始他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首席调香师有没有亲戚在Windle香薰工作。
他就是到前台来找有没有MissCu(姓醋的女生)的。
这如果是在国内,只要问有没有姓醋的,一问一个准,可前台是个标准的老外,没听过Cu姓,压根不知道是哪个单词。
尤孟想见前台一片茫然,就直接拿了一张纸,把Cu写给了前台。
前台一看,就问尤孟想是不是在逗她。
Cu怎么能念“醋”呢?明明就应该念Copper啊,还开玩笑问尤孟想说,这是要过来卖铜矿还是怎么了?(注:铜的化学符号Cu,英文Copper)
尤孟想最后是没办法了,才问公司调香师里面有没有一个女生,是首席调香师Zona的亲戚。
“我把自己的初吻送给了一个第一眼见到我,就说自己和我有缘的女孩子,然后她收到之后,就直接失踪了,你觉得我有可能不找吗?
就算她道德败坏,人品恶劣,男朋友都严重到可能需要截肢了,都可以不闻不问。
可我总得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那时候,一开始是在做手术,后来手机没电了。
再后来因为术后感染情况变得有些糟糕。
等到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之后,就找我妈要手机给她打电话。
我妈和我说,在她成人礼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打过电话了。
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还不信,等到自己的手机有电了就连着打了好多个电话。
我那时候住院,除了打电话,什么也做不了。
医生说我还不能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就去她家找过她。
结果她爸爸家和她妈妈家,早都已经人去楼空。
如果不是管家还是原来的那个管家,我都觉得她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了。
可留下来的管家多半被下了封口令,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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