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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梁伊伊。典型的八零后女孩,生长于中国温暖的南方城市。我的父母是一对温和的人,在他们的娇惯纵容之下,我养成了一副标标准准的女汉子心性。
我不爱穿裙子,不爱高跟鞋,不愿老老实实坐办公室。我的爱好是游泳与射击,对,没写错字,是射击,不是设计。因为我是一名警察。
关于爱情……
我有个同样当警察的未婚夫,他有着让人心驰向往的外表和内在,我们相处了七年,在我的记忆中,我很爱他。
之所以我用“记忆中”这个说法,是因为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当我提起他时,心中竟然找不到曾经那种悸动欢喜的感觉。
为何会如此?这个答案我也说不清楚。自从我执行任务中枪穿越到古代之后,似乎我的爱情与我的生活一样,被一种莫名的利剑硬生生截断。
记得那是一年前的今天,醒来时,我身处一片黑暗的废墟之中。头破血流,全身虚脱无力。更糟糕的是,我背上压着的一块巨石,几乎要将我碾成肉饼。
就在我昏昏沉沉,又要昏死过去时,背后的巨石忽然松动了分毫。我轻哼一声,随即,便听见一声男人的闷吼,巨石终于从我身上移开……
整整一个月,我才接受了一个事实——我已经与亲人爱人隔世千年。温暖舒适的房间,慈爱的父母,英俊的恋人,属于我自己的脸和身体……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和我毫无关系。
如今的我,只是沙漠边缘,玉门关附近一户善良的村民家里收留的伤者。身份不详,来历不详,家庭住址不详。转眼一年了,我破败的身体已经渐渐痊愈。可心里,却似乎始终存在着一个空洞,药石无灵,无从填补。爸爸妈妈江浩然,对这些人的想念,我从不间断,但是……似乎灵魂深处最无法触及的地方,仍有莫
名的隐痛,总在毫无防备时向我袭来。
“哎呀,下榻啦?”这家女主人何三姑端着菜篓子走进来,看见我独自站在门边发呆,一脸惊喜的迎过来。
“嗯!”我也笑着点头应答。
“自己走出来的?”
“嗯!”
她放下菜篓子,拉着我左看右看:“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啊,不舒服什么的?”
“没有哪里疼,好像痊愈了呢。”
“好了就好,丫头你福大命大呀!”
我心中似有一股热流抵上鼻端,若说福大命大,我又怎么会与亲人死别?可若非福大命大,我又怎会恰巧被这家的父子从废墟瓦砾中,死亡的边缘上救出来?
“婆娘,婆娘!”门外响起这家男主人何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张。
“怎么了,吼什么?”何三姑皱着眉头迎上去。
“快把门关上!”何伯刚进门便反手将门拴上,脸色极其难看。
“你慌什么呀?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街上来了个疯子。拿着把长刀,挨家挨户的撒泼!我看他好像奔这儿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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