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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睛瞪到了最大,直勾勾地盯到那屋檐上——
蓝色小雀羽色鲜亮,活泼好动,看它的时候,它也歪着头一直看我,对望了一阵过后,随后身子轻轻一跳,扑着翅膀飞走了。
这一切我看得十分真切,根本不会是什么幻觉,而视线随着小鸟飞走的方向追看过去,目光落向了村口,我随之一愣。
村口立着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子!
似是身穿黑麻衣,面容很不清晰,眼下是白天,看着却有些阴森,动也不动站在原地,好像是盯着我看一般?
村里婶子家的狗从村外刚好跑了回来,路过他们身边之时,忽然像是受了惊,立即冲着他们一阵呲牙咧嘴。
其中一人终于动了一下,将头偏向狗在的位置,那狗被他一看,竟然呜咽一声,立即夹着尾巴跑了。
明显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又阴森森地站在那边,看着和鬼似的,怪吓人的,让我心里有些发慌,马上拉扯了一下孙廉和小道士。
我说有两个人站在村口,他俩便一齐回头去张望,然后听小道士率先说道:“村口哪里有什么人在,你是不是被猪婆神吓傻了,一惊一乍的?”
那俩人长得人高马大,如此显眼,他们还是没有看到?
“真有两个人在那里……”刚想用手指了下具体方位,我再度吃了一惊,“诶?怎么不见了?”
我的心瞬时猛跳一下:该不会是大白天里见了鬼吧?
小道士不信我的话,问我怕不是被猪婆神吓出毛病了,有些疑神疑鬼,还说百鬼夜行,白天哪有什么鬼在?而且这还是我们村子里,到处都是大活人,鬼也在这种活人气重的地方是待不住的,我们这村子也不像是容易招鬼的地方。
我于是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到了晚上,村里摆宴席,去蹭了一会吃的,然后感觉自己手脚有些发凉,忽然头晕脑胀了起来,于是和他俩道了一声,就先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我见村长正在问李道长,这村里专门给他们摆的席上,为何没见到马道长。
李道长干笑一声,说马道长办事去了,白天在山里不是还出现个红衣女鬼吗?他们此行就是追着女鬼一路到这里,马道长的性子村长也见过,根本坐不住,去查这个女鬼的下落去了。
村长听罢不再追问什么,拉着李道长又到席上去。
路过我身边,村子还挺热情地问我一句:“怎么不吃了,这就要回家去了?”
我回了句不舒服,李道长便多看我一眼,接着像是察觉什么似的,刚想跟我道些什么话,这会有村里人来敬他,便先去招呼了村里人,我见没啥事,继续往家里走。
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上变得凉嗖嗖的,不太舒服,于是跑到爷爷那屋找到了一早就从席上回来的二叔。
我让他给我找点药吃,二叔却先问我:“陈潇,你脸色怎么是黑的?在山上的时候都没事,这会儿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是不是又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跑到镜子前面看,才发现自己脸色真是黑的,尤其是眉心的位置最深,但不过只一小会,黑气自己消了下去,脸色变回来了。
我说可能是被山上的风吹感冒了。
二叔瞪眼道:“这哪里是感冒了,看着更像是中了邪了!你过来,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今天在山上,让蹿走的猪婆神给蹭到了?”
我说没有,二叔脸色有所缓和,接着听我说是直接从身上穿过去的,二叔瞬时傻了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我支支吾吾地道,因为当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而且自己有山神护着,她穿过去就穿过去呗,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我!”二叔气的冲我直瞪眼,抬手还想揍我,手举到半空,又给放了下去,转而急的跳脚道,“你不要命了你,这叫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让我在屋里等着,急急忙忙地找孙先生去了。
我对着镜子又看了看,除了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也没什么别的影响,不明白二叔担心这些做什么。
很快,孙先生和李道长让二叔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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