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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李朔面不改色,但眼睛里的温度却是暖和了不少,“少了小跟班倒是不习惯。”
桑榆点点头,欣喜的跟在李朔身后。
当李朔的小跟班,能接触到更多的人,看到更多的事儿,对她来说利大于弊。
孙家已经被衙门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魏崇明第一时间带着仵作前来,这孙夫人已经哭晕过去两次,这会刚刚苏醒。
孙夫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朔跟前,双眸哭得肿如核桃,声音都哭哑了,“殿下一定要为家夫做主!”
“说说事情经过。”李朔被堵在门口。
孙夫人已经没有气力再多说什么,而且哭得神志不清,所以有些话还得脑子清醒的人来说。
魏崇明上前行礼,“王爷。”
李朔面不改色,抬步走在回廊里。
“昨儿个夜里,孙将军急急忙忙的出门,也没跟家里交代,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魏崇明轻叹,“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发出了咒骂的尖叫声,声声喊着贱人。”
李朔顿住脚步,“贱人?”
“是!”魏崇明点头,“说什么今儿杀不了你是我无能,来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此后家里人冲进去,便看到了孙将军持剑自刎当场。”
“尸体呢?”李朔问。
魏崇明在前头引路,“这边!”
还没进门,就先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待进得门来,李朔的第一反应是退后一步挡在了桑榆跟前。
桑榆一愣,寻思着探出头去看个仔细,哪知却有一只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耳畔,是他低冷而磁重的音色,“别看。”
晓云死得这样惨烈,她尚且亲眼见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
轻轻握住李朔的手,桑榆低低的开口,“我不怕。”
李朔也不是矫情之人,轻叹着松了手。
孙桂死得甚是可怕,脖颈上好大一个缺口,鲜血喷涌之后到处都是血迹。地上的鲜血,凝成厚厚的血浆,如今呈现着瘆人的暗红色,乍一眼甚是可怕。
仵作急急忙忙的上前行礼,“王爷。”
桑榆快李朔一步近到孙桂的尸身跟前,慢慢的蹲下身子,“这伤口可真够深的。”她意味深长的望着李朔,“一般人可下不去这样的手。”
李朔近前,冷了眉目之色。
的确,这伤口未免也太深了,割自己的脖子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冷酷无情,这还是第一回见识到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人。
“若非有颈骨连着,恐怕已经人头落地。”桑榆眉心紧蹙,“这是跟自己有多大的仇?非得致自己于死地不可?”
“你想说什么?”李朔问。
延辛会意的散了屋子里的所有人,然后安安静静的守在了门外。
魏崇明明白了过来,“侧妃的意思是,他杀?”
桑榆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没有说出来,所以不管魏崇明联想到什么,也只是魏崇明自己一人思想,跟她沐桑榆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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