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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是刚来的,对于晋王府内的规矩不是太懂,这才与桑榆过多亲近。小丫头话很多,每次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总是跟桑榆说起这府中的新鲜事。
比如说今儿给晋王府送菜的那老头今儿病了,换成了老头的侄儿。是个清清秀秀的年轻人,身板挺得笔直,就是看上去总有些冷淡。
桑榆顿了顿,“年轻人?”
“是呢!”夕阳道,“长得不错,就是不说话。我问了他几句,他就看了我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桑榆眉心微蹙,没有吭声。
夕阳收了空碗,转而又问道,“桑榆姐姐,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也许吧!”桑榆报之一笑。
瞧着夕阳离去的背影,桑榆冷了眉目,这晋王府怕是要出事了。左不过出事才好,只要晋王府混乱,她就能趁机离开。
所以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声张,况且她也不相信晋王李朔是个如此无能之辈,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混入了细作岂会不知。
她不知道李朔要做什么,只是打开了柜子,伸手抚过了柜子里的那套大红色的舞服。
大红色?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李勋很喜欢她穿大红,国破之后她才明白,这是秦琉云的专属。秦琉云,最爱穿红。
无奈的笑着,除了晓云的仇和父皇的暴毙真相,她于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眷恋。晓云的仇还有刘燕初能报,那么父皇的死呢?
她无从下手。
神使鬼差的穿上了那套大红舞服,她站在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跳着。他曾说过,最喜欢看她跳这支舞,可惜他看到的只是秦琉云的影子。
“爷?”延辛刚要开口,却被李朔制止。
李朔眯起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冷眼瞧着那顾自飞舞的女子。
延辛会意的退下,顺带着支开了后头所有的奴才,徒留下李朔不紧不慢的朝着那红衣女子走去。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扣住了桑榆的手腕,直接将桑榆拽入怀中。
桑榆骇然,“王爷?”
李朔俯首,轻嗅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一个人偷偷的跳舞有什么劲儿?不如我来当你的看客,你跳给我一个人看?”
桑榆当下挣扎,谁知脚踝陡然一阵剧痛,让她再次扑在了李朔的怀中。
见状,李朔顺理成章的将她打横抱起,“本王知道你的心思,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桑榆愣了半晌,“奴婢不知王爷的意思,方才无心之失,还望王爷莫要在意!”进了屋,她赶紧从他的怀中挣开。
忍着脚踝上的疼痛,她尽量走开几步,与李朔保持安全距离。
哪知李朔又突然凑了上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没听懂本王的意思吗?日后之事,当然是日——后再说。”
他尾音拖长,扯了唇角似笑非笑。眼角眉梢微抬,透着难掩的邪肆与放浪。
桑榆还没回过神来,李朔却突然将她放在了桌案上,快速欺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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