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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伸手把他抱进怀里,那软嫩嫩的小身子还透着一股子清淡的奶香,很是好闻。
祁老这时候问道:“你为什么会跟离渊对上?”
抱着帝庭的女人手一僵,目光微闪,她没言语,而是道:“有饭吗?我吃一口,吃完我就得走了。”
“有,你等着。”祁老见她不想多说便起身去拿饭菜了。
容儿给她倒了杯酒,“您喝点酒暖暖身子。”
帝九面容含笑接了过来,深冬季节,喝杯酒的确是一快事。
注视着那透明的酒水,帝九自己都想不起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酒的。
只知道酒能解乏,能有助于睡眠,也能让她困到没时间去思考事情。
“对了,雪狼呢?”帝九嘀咕了声,忙用意念看了眼空间里活蹦乱跳的雪狼,这才松了口气。
问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雪狼没什么事,离渊没有下重手,别担心。”
提到离渊,帝九再次陷入了沉默,心里仿佛扎了根不大不小的刺,不至于要她命,却也让她难以忍受。
为了雪影不惜跟她红了脸,更不惜动手打她的契约兽?
雪影要杀她,按理说他不是应该护着自己的吗,然而他却袒护雪影。
帝九的想法很直白,她对于感情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面对如此情景,她很愤怒,愤怒到恨不得杀掉他!
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背叛了,倘若再被在意的人背叛一次,她想,她应该没有心力再活着了吧。
“丫头,你的帝王劫快要到了,你小心点。”
临走前,祁老站在茅屋门口,怀里抱着小小的帝庭跟她挥手告别。
“一切要小心。”
帝九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对着那个小小的瓷娃娃挥挥手,“庭儿,等我……来接你回家。”
瓷娃娃咯咯一笑:“哥哥再见!”
“好,再见。”
~
下山的路很陡很滑,帝九却走的很容易,仿佛走在平坦的路面一样,只因为,她不怕死。
风雪把她的斗篷吹的飞扬,大雪飘落下来,被她踩的一个个印迹。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
腾云驾雾一段时辰,很快便回到帝都,帝九蒙住脸,只露着一双眼睛,那双漆黑的瞳仁里被沉着冷静蓄满。
街道上的百姓们在挑选着过年需要用的年货,对联、灯笼、事物等。
而九冗府邸前却是积雪厚重,门可罗雀。
这一年,她已经十八岁了,三四年的时间过去,她才艰难的走到现在,可身边依旧没留下一个人。
她站在寒风里仰视着那已然被雪覆盖住的烫金牌匾,风雪里,她的背影是那么笔直,却又显得万分寂寥。
在府邸里绕了一圈,再出来时已经是女装扮相,一袭黑纱长袍,神秘又高冷,她顺着街道慢悠悠的往前走,余光却能看到一道道透明的影子掠过。
是鬼祟。
无意间的一抬眼,目光与酒楼二楼的一个人碰了上。
竟是姬玄疏。
帝九敛眸,继而转身进入了酒楼。
姬玄疏笑着对她点点头,帝九缓缓走来,在他对面的地方坐了下来。
再次见到她,姬玄疏心里的感觉莫名,因为上次看见是在空灵之门开启的时候,是这个女子抢夺了那个不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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