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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信点头,“好,林总,我记下了。”
“还有,这个泔水桶挪到厕所那边去。”
赵广信又挠头了,“厕所离厨房有着距离呢。这不是让工人多走路么?”
赵广信听完,就感觉林明太聪明了,用这种办法让工人们吃多少打多少。少剩饭剩菜。
当即到厨房叫人,把泔水桶挪走。
包厨房的是施工方一个工头的小舅子,叫孙赛翼。
除了承包厨房,还在工地开了两个食杂店和一家小饭馆。
四个买卖都挨着,这刚开业10天赚了一万五。
赚钱了,腰杆自然就直起来了。刚开始来的时候,他还很是尊敬赵广信,可是经过十多天的相处,他发现,赵广信虽然是乙方大包,但是在工地的低位和自己姐夫范间差不多。
于是这几天见面,有意无意的和赵广信开玩笑。赵广信也不在意,孙赛翼胆子越来越大,认为这工地就是自己家了。
赵广信进门,孙赛翼立即笑脸相迎,“哎呦,赵哥来视察工作,蓬荜生辉啊。”说着,从兜里拿出烟给赵广信,赵广信没接。他抬头看了一眼赵广信身后的林明,没搭理。
赵广信道:“赛翼,找人把门口那泔水桶挪厕所那边去,放在这生活区太味了。”
孙赛翼笑嘻嘻的说,“赵哥,厕所离生活区有点远吧?工人扔垃圾也不方便啊。你这纯属是路上打死个卖盐的。”
“嗯?”赵广信没听懂。
孙赛翼哈哈一笑,“闲的呗。”
若是平时,孙赛翼这么说,赵广信也就呵呵一笑,过去了,可是今天林明还在呢。这说好听的是和下面打成一片,说不好听的叫御下不严。
“让你挪就挪,哪里那么多废话?”赵广信说着,还朝着孙赛翼眨眨眼睛,那意思是有话不方便说,你先答应下来。
谁知道刚才林明和赵广信俩人在外面说传染病啥的,这些话早被孙赛翼听了。当时孙赛翼还满满的不屑一顾。
当时就嘀咕着,“一天天的都给你们闲出屁了,啥事都管。”
心里本就不满,对赵广信频频使眼色视而不见。
“赵哥,不是我说啊,这招出的也太犊子了。工人吃了剩饭剩菜,还要走到厕所那边倒,这不是祸害人么?”
赵广信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让你挪就挪,哪里那么多废话? ”
“那不行啊,这不是一个泔水桶的事,事情没有这么办的。”
林明道:“你要是怕工人走的远,那你就放个小桶在门口,满了就倒到大桶里。你看看那附近,全是苍蝇,要是下雨,饭菜都流到屋里了。
孙赛翼斜着眼睛看林明,“这是甲方的人吧?什么也不懂的学生娃,让咱干啥就得干啥?你以为你谁啊?”
孙赛翼见赵广信脸色不好,林明却是云淡风轻的。
“赵哥,今天这事我也不是对你。他们甲方管的太宽,泔水桶放在那里他们都要管,这以后咱们兄弟半点说了不算,这不是欺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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