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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和宁惜结婚的时候,宁父宁母因为气恼大女儿夺了小女儿的幸福并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次,是宁浅的婚礼,宁父宁母看起来很高兴,特别是宁母,眼圈都红了。
“真好,这场婚礼原本就是属于浅浅的,现在晚到了三年,也算是实至名归。”
薄越生将他们迎进客厅,宁母掩了会眼泪后,命人提了一个大箱子上来。
箱子很大,薄越生不解。
宁母解释说,“我们老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闺女出嫁,那么留在闺房里的旧物,也要一并随人嫁到男方来。这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浅浅的闺房之物,这孩子粗心,今天我就给带来了。”
薄越生笑着,让下人给抬下去。
彼此间聊了一会天,宁父宁母满嘴的浅浅,丝毫没有提到宁惜一句。
在最后的时候,宁母叹了口气,“小惜,也算是罪有应得,现在走了,我们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女儿,越生,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待浅浅好。她因为小惜失去了双腿,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薄越生淡淡的应了一声,“好的。”
只觉得心中苦涩,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如打翻了调料盘似的,酸、甜、苦、辣,统统混合在一起,这种感觉太让人难过。
对,确确实实的难过。
可为什么他会感到难过呢?
是为死去的宁惜感到不值吗?
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憎恶她,父母包括自己都看她不顺眼。
现在她死了,她的父母也丝毫没有半点伤心,这对年过半百夫妻的眼里只有宁浅这个小女儿。
她真的如一抹尘埃,如此微末,就连消失了,世人再提起她时,也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眼前宾客纷纷而至,所有人都拱手道喜,数不清的贺礼将门口叠满。
薄越生站在人群之中,却生出一种无端的悲凉感。他抬步朝二楼走去,下人恰好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先生,太太的箱子暂时放在这个房间里,您看行吗?”
薄越生点头,跨步进去。
也许是时间有早,也许是好奇心驱使,他伸手打开箱子。
入目便是一些女孩子的玩物首饰,还有一些浪漫的言情书籍,除了这些,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旧物。
薄越生蹲下身,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
首饰盒打开,里面装着宁浅以前戴过的一些小配饰,耳钉、耳环、项链……
他扫了一眼,正准备关上,忽然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U盘。
U盘?薄越生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宁浅怎么把这东西装在首饰盒里。捏在手里看了一阵,到底没有偷窥人隐私的恶习,顺势将东西放回去。
站起来的时候,却不小心将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打翻,大半杯的红酒顷刻间全部倒在箱子里。
薄越生连忙拿毛巾擦拭,可为时已晚,宁浅的这些书籍首饰,全被淋湿,还有那个U盘似乎也进了水。
他顾不上照顾其他东西,连忙用纸巾将U盘里的水分全部吸走。
他知道宁浅是学设计的,这U盘里面说不定装着许多珍贵的资料,可不能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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