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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站在后门目送着车队离开,俊逸轻佻的眉眼间挂着一丝玩味。
直到车队远走,他转过身就瞧见手下阿勇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表情还透着几分怪异。
他来到贺琛面前,匆匆道:“琛哥,账台说,那位黎小姐把筹码都还回去了。”
贺琛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阿勇,“你是来跟老子说废话的?她还个筹码有什么稀奇?不然你让她拎着四亿筹码回家堆积木?”
说起这事儿贺琛就生气。
他本来想从商少衍的兜里赢个几亿爽一爽。
结果不但没赢,又他妈搭了两个亿进去。
闻此,阿勇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琛哥,我的意思是,那位黎小姐把筹码还了账台,但是没兑钱。”
贺琛稀奇了,“她忘拿了?”
阿勇摇头,回忆着账台先前说的话,如实转述出来。
黎俏虽然赢了贺琛,但确实没拿钱,把筹码还给账台的时候,反而说了句:你们老大的报酬。
账台不明所以,又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汇报给阿勇让他处理。
“报酬……”贺琛咀嚼着这两个字,扬起狭长的眉尾,再次看向了车队远走的方向。
那些赌资,他要是没猜错,应该是黎俏的。
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开口跟少衍要过钱。
所以,这是他放了白鹭回的报酬?
贺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感慨:“这女人年纪不大,还挺懂事。”
……
从城西离开,黎俏窝在劳斯莱斯的后座,耷拉着眼皮打瞌睡。
蓦地,腰线一紧,她就被商郁圈到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四周,让她感到一阵心安,展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浅眠。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队驶入南洋山。
黎俏半阖着眼往窗外看了看,扭头望着身侧的男人,“我明天还要去实验室。”
商郁偏头瞅着她,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抚过,“不是受伤了?明天请假。”
黎俏:“……”
好像也说得过去。
回了公馆,商郁拉着她走进客厅,落雨也心领神会地送来了药箱。
客厅里灯火通明,落地窗外是浓墨的黑夜。
黎俏看着男人从药箱里拿出绿色葫芦瓶,咽了咽嗓子,还没说话,就听到窗边传来自动滚轮的声音。
她扭头看去,就见遮光窗帘正在徐徐下降。
这是要在客厅给她上药?
眼下,商郁手里拿着药半垂着头,几缕碎发从头顶滑落,遮挡在他的眉骨处,侧颜轮廓清晰又俊朗。
他拧开瓶塞,转眸就撞上了黎俏凝神的目光,视线下坠,浓眉皱了皱,“怎么不脱衣服?”
“在这儿?”黎俏诧异地反问。
这公馆里来来回回多少巡夜的保镖,就算是客厅,偶尔也会有人路过的吧。
商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边勾起一丝弧度,“害羞?”
黎俏轻瞥他一眼,手指攥着T恤的衣角,要笑不笑地说:“这是害不害羞的问题么?会有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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