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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名,一定是檀郎。
白玉茗收了剑过来,口中嚷嚷道:“哪里是花拳绣腿?这分明是最上乘的剑术好不好,方才我舞到劲疾之处,有没有万骑驰骋铁马金戈的气势?”
容姨娘双手扳住白玉茗那柔嫩可爱的小脸蛋,一脸诚恳,“说老实话,真的没有。”
“没眼光。”白玉茗努力摆脱她的魔掌,回头看奶娘,“奶娘你说句公道话。”
奶娘一脸笑,“方才七姑娘说什么来着?我听着好像有什么铁马,还有什么金哥,是铁做的马,金子打的哥哥?”
“噗……”奶娘这话,问的白玉茗、翠钱一起笑倒,就连容姨娘嘴角也翘起来了。
奶娘被大家笑得摸不着头脑,“不是铁做的马,金子打的哥哥啊?那是啥?”
翠钱跟着白玉茗读过书,铁马金戈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忙扯扯奶娘,“娘,七姑娘方才说的是万骑驰骋铁马金戈,形容威武雄壮的士兵和战马呢。”
白玉茗笑得前仰后合,“铁马金戈,铁做的马,金子打的哥哥,嘻嘻嘻……”
这笑声如出谷黄莺般娇柔清脆,婉转动听,从墙里直传至墙外。
墙外数道人影掠过,轻捷迅疾,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听到这笑声,这数人竟不约而同回过了头。
“金子打的哥哥。”有人低声一笑。
数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全落到一人身上。
那人身形颀长,石青色斑豹锦袍压着金线云雷暗纹阔边,衣袖飘拂间金光闪动,愈发映得他容颜如玉,倜傥风流。
那人一般眸子如黑曜石般深邃幽泓,他并未说话,只似笑非笑横了众人一眼。
只这一眼,众人心中一凛,各自低头。
此行事关重大,怎可随意分心?
众人依次跃过前方的溪水。
那人虽一身贵气,却并非四体不勤之辈,身姿较其余诸人更为洒脱自如。他耳边萦绕着少女清泉般甘美的笑声,唇角微弯,轻盈过溪。
日光照常之下,这处溪水似比平日更加明亮,清澈见底,潋滟生彩。
白玉茗等人浑然不知墙外有人经过,兀自笑得开心。
“就凭我的功夫,做个侠女仗剑走天涯,那是足够了。”白玉茗得意。
“我陪着七姑娘!”翠钱忙笑道。
容姨娘不爱理会她俩,转身回房,边走边懒洋洋的道:“真要仗剑走天涯,干粮可千万带够了,别在半道饿死。”
“仗什么剑,走什么天涯。”奶娘最听不得这个,赶忙打岔,“七姑娘,翠钱,我那田里该薅草了。我这忙的都顾不上,要不你俩给搭把手?”
“我来我来。”白玉茗一听说要奶娘的田里要薅草,立即挽袖子要帮忙。
“一起一起。”翠钱也很积极。
一个蓝衣少年跑着就过来了,“你又想着什么好玩的事了?我下学了,带上我带上我。”
白玉茗笑咪咪的招呼,“弟弟快来,和我一起薅草去。”
“我才不去呢。”少年听说是薅草,脸色就变了,转身想走。
白玉茗忙拉住他,热心解释,“弟弟,田里有菜苗,也有野草,把野草给薅了,那感觉就跟除暴安良似的,可神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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