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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觉得时间不早了,这才从后山挎着篮子回来。
她形色匆匆,面上,也有些不自在。对面差点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段缈缈。
“什么啊!吓我一跳。”锦七弦故作镇定,绕过了这人又要走开。
“害怕什么?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段缈缈并不让道儿,阻拦在前笑着说道。
“别胡说!我锦七弦堂堂正正,坐得端行得正。要说心虚,也是你这样的死丫头心虚才对!”
锦七弦来后山,是借着采野味的机会,来窥探一下那糜怀恩的动静的。
可惜,那家伙一离开严秦风的住处,回了小柴房后便只是关着门。
她悄悄过去戳破了窗户纸,看了几回。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喃喃自语,虽说奇怪,可也抓不住什么马脚啊!
不过,她越发觉得这人诡异了。瞧着他躺在床榻上的样子,一动不动直挺挺地,便有些背后发寒。低头正思忖着便撞到了段缈缈,还真是名副其实地撞了鬼了!
“你拦着我的道儿干嘛?几天不见想找我茬儿?”锦七弦看着这一身红衣的段缈缈,活像见了厉鬼一样。她现在就想调养好郡主表姐的身体,其他的勾心斗角,还是别来招惹她的好!
“呵,你以为我想见你?不过是奉了掌门之命,来知会你一声。你家郡主表姐晕倒了,此刻不在筑心岛,
人在那宗师殿里呢!”段缈缈讪笑着说道。
锦七弦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她一把抓起段缈缈的胳膊,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我表姐好好地怎么会晕倒的?!是不是你啊,害我表姐!”
“放手啊,昭若自己出了神龙墓就失神倒地关我何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食好人心!”段缈缈一甩衣袖,就把锦七弦推了出去。
此刻正好紫叶御剑而来,看到这两人的冲突,便上前责怪于段缈缈。
段缈缈自然不服,可七弦着急去见自己表姐,便这么求着紫叶带她去了宗师殿,留下段缈缈一人在原地,正是七窍生烟。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同门之谊!都是该死的东西!迟早,迟早要让她们都死在她的手里!
正这样满身怨气想着,段缈缈听到身后有动静。
警觉地转头看去,那是一介书生,青衣长衫,眉眼间的气质很是特别。
虽称不上是苗至玉这样完美无缺的美男子,可他别有一番情态。那双眼睛里,有段缈缈觉得很被吸引的东西。
似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又像是能斩断人情的锋利。
恭敬站着,却不知道他心中的打算。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可是,却也让段缈缈不禁就被吸引了过去。
臭味相投,他们该是一类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面对面站着,倒是多了几分默契。
“姑娘,你身上,似乎有重重心结未解啊!”那书生正是糜怀恩,他站在后山的吊索桥旁,一派闲淡,看着她道。
“呵,你在那儿站了多久了?本姑娘如何会没察觉?”段缈缈很久没有这种对男人一见倾心的感觉了,不免也开了话匣子,并不厌弃这人的多管闲事。
“很久了,看着姑娘被人误解,我替姑娘感到不值。”糜怀恩说道。
“有什么值不值的,这些,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不识好歹,自有报应。”段缈缈勾唇笑道。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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