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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玉,你可是当真的?”宗师殿内,邱机老人负手而立,问他道。
“是,至玉对葭月的一片真心,海枯石烂。此生,也只认定了她一人。”苗至玉拱手跪下道,“盟主,若不是父皇对至玉的一片疼爱,至玉也想为母妃正名,我此刻,该不会再留在甄秀阁了。”
“你。。。。。。”邱机老人看着这一腔痴心和冲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如何指摘他才好!
苗至玉和葭月的真心,他看在眼里。若不是他们二人实在是殊途,根本不该再纠缠一道儿,他这个蜀山掌门,该早就为他们证婚了。
苗至玉的一番至爱,却放在了葭月身上,似乎如何都拆不开。原来认祖归宗,于别人而言梦寐以求的皇子身份,在苗至玉这儿,却是为了那钟爱的女子,皆是可抛之虚荣。
他和葭月,命中便是该有如此的缘分?
“至玉啊,若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硬拦也拦不住你。只能盼葭月也与你一般坚守。不过,眼下神龙墓之事,你该有身为甄秀阁首座弟子的担当吧!”盟主问他道。
“自然,至玉虽然不能辜负葭月,可是这仙门的荣辱,黎民百姓的安危,至玉也不敢忘怀。
盟主您放心,至玉不才,虽然满心情爱,可在匡扶正道天下苍生面前,还是不敢有丝毫逃避和懈怠。
盟主需要至玉的时候,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甄秀阁所托。”
苗至玉呈情道。
“好!有你这句话,老朽便知,甄秀阁没有白白栽培于你。至玉啊,皇上刚刚有飞鸽传书送到了老朽这儿,你看看。”邱机老人喊苗至玉来这儿,原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他怕诸位掌门对葭月满是戾气,便也迁怒了苗至玉。
苗至玉笑笑,他恭敬接过信件,其实对盟主的维护之情感怀于心。
“父皇说,他看了我的上书,觉得十年前,历城中黄河溃堤一事的确是疑点重重。
也认为将罪责悉数归结在历城道台井凛正的身上,用刑太过严苛。所以,同意让大理寺翻案了!”苗至玉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很高兴地与邱机老人说道。
“哦?原来,你还为你井师兄在出头伸冤啊?”盟主欣慰笑笑,言明道。
“我觉得井师兄全家若的确是有冤屈,我这皇子身份,倒也是用对了地方,便自作主张了。请盟主海涵。”邱机老人道法高超,他未卜先知,早已洞明井昊天的身世,其实不足为奇。
“至玉你宅心仁厚,重情重义,对同门也是手足情深。老朽只是庆幸有你在甄秀阁,如何还有什么责怪一说?”邱机老人点头赞许道。
“多谢盟主夸奖。不过,至玉可能为了这事情还得亲自去趟历城。当年溃堤之地,后来的地方官员竟然将那里引入海水成了浅滩。大有欲盖弥彰之嫌。我亲自走一趟,对井师兄才有个交代。请盟主准许至玉离开蜀山几日。”苗至玉向盟主请辞道。
“离开几日?你可想好了?你的那些师兄师弟可都盼着老朽开神龙墓那日呢!”邱机老人故作刁难状。
“盟主说笑了,这神龙之力,至玉是不敢觊觎的,其实,若不是其他掌门定要借这神力洗刷仙门之前的落败之耻,盟主您定也不会去碰这千年禁忌。”苗至玉说道。
“哈哈哈,知老朽者,至玉也!”邱机老人仰头满意笑道,“既然你已然决定为井家翻案。这亲力亲为,倒也是应该。
至玉啊,下山要小心,你如今身份大不同了,有时候,人,比那妖邪还要可怕些。
速去速回,一路平安。”邱机老人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嘱咐道。
“是!至玉明白。”苗至玉拱手回道。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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