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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凡人的生命力挺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晕,三天没进水米也没晕,却被精灵的美色给闪晕了。要是半路醒来再冷不防瞅上一眼,怕不是要客死异乡。
……
云修最终接受了圆秀的建议。
于是等到他们一行回去时,顾临渊看到的是披上了长斗篷的精灵。
顾临渊:不高兴。
他看了一眼牛妖背上的凡人,更加不高兴了。
“你怎么又随便捡人回来??”
云修:“……”你这修辞是不是有点问题?
天可怜见,他平生就捡过一条小泥鳅,还是半熟的那种,当道菜捡的,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又”这个字。
但是看在顾临渊那张漂亮的正太脸上,云修半点火也发不出来。
从捡到顾临渊开始这条未成年龙就嘴硬心软,云修都习惯了。
他心想吧,这点心口不一的坏毛病还不都是因为缺爱。
于是云修脱了斗篷,坐到顾临渊身边小声对他道:“就这一个,最后一个,我保证!”
顾临渊恃宠而骄,用屁股对着他,伤心欲绝地无理取闹:“一个?你还想捡几个?!”
云修:“……”
不是,就一百年没见,我怎么觉得和你有点代沟了呢?
马里亚纳海沟那种沟。
圆秀和仲奚对视一眼,对于魔尊这种仗着自己脸嫩乱撒娇的行为十分叹为观止。
更叹为观止的是,云修就吃他这一套,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连晚上一起睡觉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签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为和脸皮一样高深。
·
严凌安醒来的那刻,先没忙着睁开眼睛。
银发青年美好到不真实的身影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令人不由怀疑之前种种都只是人在极度绝望下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幻梦。
他甚至怀疑巴颂在审讯时给他注射了致幻的毒。品。
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这种怀疑。
身周是温暖的、舒适的,伤口几乎不再疼痛。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皮肤接触的织物云朵一样轻柔光滑,可以闻见阳光带来的淡淡清香。
耳畔有人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轻声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日树梢的啁啾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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