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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宁静又和孙东凯继续聊天,这会儿谈的不是宣传发行和发稿的事情了,而是部里的有关工作。
他们在后座交谈,我坐在前面不做声。
车子经过白玉山景区的时候,遇到堵车,一时速度慢了下来。
这时,我不经意看到几个人正从景区的出口走出来。
这几个人当中,我只认识一个。
伍德。
伍德怎么来这里?他来这里干嘛?我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了看山顶的那座白玉山塔。
之所以对伍德出现在这里很敏感,是因为这座白玉山以及山上白玉山塔的由来。
1904年日俄战争的时候,白玉山是防守旅顺口军港的制高点要塞,为双方争夺的关键阵地,日军以伤亡六万人的代价夺取了白玉山阵地,控制了山顶炮台,调转炮口轰击港内的俄军舰队,给俄太平洋舰队以致命的打击,为日俄战争日本人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
战后,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和第三军军长乃木希典提议在白玉山麓顶峰为阵亡的炮灰修建表忠塔,以此来美化侵略战争。表忠塔历时2年零5个月完成,整个塔身呈蜡烛状,据说寓意祭奠战死者的长明灯永不熄灭。
基于白玉山和白玉山塔的历史,基于伍德和日本的关系,我对他此时在这里出现有些关注,同时也有些关注和他一起的几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黑西装白衬衣,打着黑色的领带,个个面无表情。没有看到皇者阿来和保镖。
我看着他们到了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面包车边,依次上车。
伍德这时四处看了看,目光随即停在了我们的车上,他认识孙东凯的车牌。
车后的孙东凯和宁静还在交谈,我坐在前排看着车外正往这里看的伍德。
他显然看到了我,显然也发觉我看到了他。伍德随即往我们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住,接着又回头,径自上车。
他的动作似乎表明他刚才的犹豫心态。
这时,道路畅通了,伍德他们坐的面包车扬长而去,我们直奔酒店。
想着刚才看到的伍德和那几个人,我不由又琢磨了半天。
中午饭局间隙,我出来接一个电话,刚接完打算回房间继续喝酒,宁静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了。
看到我,宁静莞尔一笑。
她此时的笑看起来不像是女官员了,颇有有女人味道。
“师弟,什么时候有空去看你师姐啊。”宁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宁部长,你——”
“我什么我?”宁静笑得很开心:“想不到吧,小师弟,我看以后私下你就不要叫我部长了,也叫我师姐好了。”
“你——”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我和谢非是一个系一个专业一个班的,你说你该叫我什么?”宁静继续开心地笑着:“早就听谢非提起有个帅气的师弟在星海传媒集团做事,没想到就是你啊,没想到今天你自投罗网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个宁静也是浙大毕业的,而且和谢非还是同班同学,也在星海做事。
“叫声师姐你不吃亏,怎么,能叫谢非,不能叫我?”宁静说。
“师姐!”我直接叫了一声。
“哎——哈。”宁静更加开心了,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师弟,以后咱们是一个系统的了,今后互相多关照才是。”
“你是领导,我关照你什么?你和谢师姐的关系,让关部长多关照你才是。”我说。
“呵呵。各有各的关照法啊,作用和效果性质不同嘛。”宁静说:“场合归场合,以后在私下的时候,不必拘束,要叫我师姐才是。”
我点了点头:“哦,好吧。对了,宁师姐,你来这里当部长之前,是干嘛的?”
宁静说:“来这之前,我是干革命工作的啊。”
宁静的回答很狡猾,似乎在逗我。
“那你男人是干嘛的?”我似乎没头没脑又问了一句。
谢非师姐的男人是我的大领导,是市领导,宁静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重量级的。宁静年级轻轻就做到区委常委宣传部长,不知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什么缘由,不知是靠的自己本事还是其他因素。
宁静似乎对我的问话感到一丝意外,说:“你问这问题干嘛?”
“不干嘛,随口问的,关心师姐嘛!”我半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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