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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眼角湿润,滴下来的泪砸在手背。我用手拭去,悲从中来。
我猛地起身,大腿撞到钢琴,琴盖“啪”地一声合上,溅起一鼻子的尘灰。咳嗽几声,却听到楼上匆忙地脚步声,像有一双过着脚底板的脚,踩在地板上。
“有人吗?”我走到楼梯口,抬着头冲楼上喊到。
“嘻嘻嘻……”孩童嬉笑地声音,让我抬脚走了上去。
“请问有人在家吗?这是哪里?”螺旋的楼梯,古旧的木质阶梯,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让人生怕一脚踏空。
二楼有条长廊,长廊周围都是紧闭房门的房间,上面标记着什么字的牌子,此刻都因为时间久远,掉了颜色,分辨不出。我走到最后一间,身后的那些房门都是紧锁着的。我先敲了敲,木门发出沉重厚实的声音,又用手推了推,门被什么挡住了。
我大力地推了一下才推开,差点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写字桌,就是一张棺材。周围的白墙壁上,跟楼下一样,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照片,只不过都被白布所蒙住。
我走近那口棺材,墨色的棺材。棺面上雕刻着一副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是被钉住手脚的耶稣。棺材半开,似乎能躺下两个人。从黑色窗布缝隙透过的月光,将屋子照亮。
“姗姗。”有人站在我的身后,喊着我的名字,转过头看见,靳斯居然出现在这里,站在门口。
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将我的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他一只手扶在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揉着我的脑袋。他的出现,让我不安的心有了一些安全感。我们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很久,直到他轻轻放开,双手扶着我的脸。
他低垂的目光,带着些许冷峻,慢慢俯下的头,毫无温度的唇,紧贴在我的嘴巴上。如小蛇一般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席卷在我的口腔,霸占了我的舌头,这是一场忘情的吻,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
但他不是靳斯!
他的身上充满着腐烂的味道,就像停电的冰箱里,存放了很久长绿毛的猪肉的味道。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力敲打着他的胸口,用双手与他的身体隔离,使劲的一推,才得以解脱。
“你不是靳斯!你是谁!”我擦了一把嘴巴上的银丝,这个吻让我觉得恶心。我皱着眉毛,指着她的鼻子问道。
他轻蔑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坏坏的笑,“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还不满足?”
撩拨的话,让我微微对他产生了反感,一个巴掌生生落在他的脸上。他歪着头啐出一口带着血迹的口水,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用手揉了揉发红的脸颊。
“我什么会在这?这是哪?”
他抿嘴看着我,从他身后猛然间蹦出几个光着身子的小孩,他们绕着我转着圈,稚嫩地声音,唱着中世纪天主教密文改编成的歌谣。
“妖媚嗜血不属于光明的流浪人。
来自阴暗贪恋血腥的复活恶魔。
只能在黑暗中永存的邪恶灵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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