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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错了?
在浴室里,她反反复复想,都只有一个答案。
她错在识人不清,与虎谋皮,答应了这么场可笑荒谬的婚姻,夹在前男友和协议丈夫之间,怎么做在他们的眼里都是错。
可她也没傻的真这么说!
谭少慕上前,掀被子时遇到被中人的强力抵抗,他眯眼威胁,“再不松手,一会脱的可就不止这一层了。”
又来这一招!
何幼霖看了看自己单薄的睡袍,还没穿内衣,很快败阵下来。
她主动掀开被子,语带求饶,“谭少慕,我累了。我哪错了,你心里怎么想,你直接告诉我。”
“我这人一向不会说话,也一贯认为做比说好。”谭少慕低笑声从性感的喉咙发出,“我心里想的,你确定要知道吗?”
如果之前,他要的只是用这场婚姻来膈应那人,叫他这辈子都彻彻底底失去他心中所爱之人。那么现在,他要的就绝不仅仅是这些。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把江淮从她心底里彻底抹去!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家人,一切与她相关的,都要与江淮再无半分关系!
他要叫江淮明明白白的清楚,他彻底地失去了她。
他要她的情绪被他牵引,而是像今天这样,他被她和江淮两个人牵着走。
何幼霖敏感地察觉出他此刻的心情确实平和很多,是可以讲理的状态,才敢钻出被窝,坐靠在床头。
欺软怕硬的她抄起枕头丢向眼前威胁自己的男人,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挑衅,“你敢说,我就敢听!”
谭少慕接过枕头,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他腾出一只手托住女人的后脑勺,将枕头塞垫在她的后腰处,然后俯脸堵住那张嘴,用力的亲吮了一下,呢喃,“我要你。”
何幼霖微征了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不带欲念的,温柔的吻她。而她也破天荒的没有之前的抵触和恶心感。
原来,习惯真的可以成自然。
甚至有了之前闯关地狱级的经历后,她面对现在这样普通级的轻薄都没有感觉了。
原来,她已经不害怕与他唇齿接触,害怕的只是他给她的压力与危险。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色却依旧昏暗的很。
谭少慕按下开关,一盏凝黄的壁灯在床头幽幽散发着暖光。他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得柔和静好,与浴室里的男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瞬间,她几乎要相信,这个男人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己。因为喜欢,所以才那么在乎她的过去。
可是,可能吗?
这样的男人真要骗起人,一百个她都识不破。
何幼霖垂下眼睑,“我们只是协议婚姻。”
“协议婚姻,并不影响我追求你。”谭少慕温情脉脉,“放心,我以后不会拿婚姻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希望你也忘记我们只是协议婚姻,用心感受我的诚意与真心。”
他也会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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