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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侯……真的是只老狐狸呀。”
“还有三天,到时候不要让我给你收尸去。”
“呃,师父你太小瞧我了吧,我不会死在那只老狐狸手下的。你老大,应该也不一定会杀我。”
白人妖冷道,“与其让你做他的女人,下半生当他的玩物,不如我一剑结束了你,也免得苟活于世。”
等等……
做北野望的女人怎么就叫“苟活于世”了?
只不过,白人妖这话听起来很难听,但是她心里却有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好像,白人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至少他是在乎她的,只不过不懂得如何正确的表达出来而已。
归根结底,他除了疯癫一点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懂得不多,智商高,情商为负。
“东方墨离的那件软甲,自从穿上,便从未脱下过。”
“……那不是得臭死了。”步天音嫌弃的捏了捏鼻子,仿佛隔空闻到了那股酸臭酸臭的味道。
白人妖没有理会她的举动,道,“那软甲据说是银月国宝,能破此甲的东西,天下间唯有一样东西。”
“哦?”
“银月太子的剑。”
银月太子——云长歌。
可是她认识了云长歌这么久了,并没有见他用过剑啊。
一时间,步天音的秀眉沉了下去。
她明白了。她没有见过云长歌用剑,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剑。就像他很少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心怀慈悲,心地善良。
步天音款款笑道,“那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东壤杀个人,还要跑到银月去偷剑,或者说,借剑?”
明明是一场简单的暗杀,这下却变成了跨国的行动,步天音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的,云沧大陆,三国鼎立,哪一个国家高层,或许都有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连到另外一个国家。毕竟就这么点人,大家想要的又都是这个天下,想不搞出点联系来都不太可能。
白人妖沉吟道,“闻言银月太子在金碧呆过几年,你应该见过他吧。”
“见过。”
“他的那把剑?”
“剑没有见过。”
白人妖似乎笑了笑,有些变幻莫测。
步天音从桌子上下来,搔搔头,然后将袖子用袖带系好,头发也束在脑后,并没有佩戴什么装饰,可即使她素描朝天,清汤挂面的也比北野望后宫里那些女人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白人妖问道,“做什么去?”
“打猎。”
“嗯?”
“有一种动物,在捕猎之前喜欢让猎物跑几圈,把身体各个部位都活动开,知道为啥不?”
“为何。”
“因为这样味道会更鲜美嘛。”步天音说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阵风似的向外跑去。
她要去北野望的王宫,拿回自己的玉笛。
北野望的业余生活活色生香,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还有美人在一旁跪着给他剥葡萄。
书房内,余香袅袅。
一缕一缕白色的烟雾,飘摇到空气中,与窗外的春色交缠呼应。
薄如蝉翼的银纱丝屏将书房一分为里外两间,茶融暖香,春意正浓。
步天音进来后,北野望便挥手让美人退了下去,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声有些凉,“来做什么?”
他也不计较她是否会在他面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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