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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号地下室（第1页）

西奥多用脚尖踢着这个抽搐着的东西：“这玩意儿刚刚在我卧室门口到处乱晃，我以为是穆勒小姐的机械玩偶，结果是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贾无墨与哈露西娜对视一眼。

“这样吧，先回庄园里再说。”贾无墨说着就将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拖着往庄园的五号地下室走去。

不同于雨宫烛一的小领地，贾无墨的领地相当大，即使是免费赠送的，每个月也需要消耗将近一万的金安妮进行维护。

资金来源主要是庄园背后的那个森林里的松露以及庄园里产的葡萄酒和苹果。

把这些东西的利润加起来，减去庄园维护的资金，他一个季度还可以有十万金安妮的净利润。

正因如此，一到四号地下室都用于储藏物资，而储藏物的管理工作由西奥多负责。

而这个五号地下室却不一样，它处在相当偏僻的角落，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进去过，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坟墓。

将那东西拖到五号地下室的门口时，夕阳已经落下了，远处长满松树的山脉里吹来一阵凉风，将遍地的杂草吹动。

“等一下，我好像没有带钥匙。”贾无墨一摸衣服兜，用抱歉的眼神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立刻自告奋勇地跑走，去找钥匙了。

看他渐渐远去，二人也借着阶梯坐下，看着这个依然还有一些生命活动迹象的怪物。

“贾，你还记得叶珪尘之前说的‘痋’吗？”她看向贾无墨。

贾无墨心领神会，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猜这玩意儿就是了。”

“恭喜，你猜对了一半。”哈露西娜像是小恶魔一样露出促狭的笑容，“用神州南部高原的秘术制造的才是‘痋’，这个只是制作‘痋’的原材料之一，叫做‘天引’，但在我们这里，一般将其称为‘自然容器’或者『秘尸』。”

痋术呢，一种利用宿主和痋虫进行操作的邪术，在神州，一般有『人引』、『地引』、『天引』三种宿主，『地引』就是正常的野兽、昆虫、植物，『人引』就是人类，而『天引』，单指一种极其恐怖的生物，是来自自然世界的异化生物，它们类似人类，但却极其神秘，本身没有太强的智能，但却能在本能下进行一些炼金和魔法的运用。

痋师会将痋虫灌入『引』的躯体内，待其在一段时间以后发育成『痋人』，也就是说，『引』类似于用于痋虫寄宿的容器，而痋人之中，『天引』最为强大，也最为难得、难操作的一种傀儡。

而在卡达斯大陆，这种生物被认为是恶魔寄宿的最好容器，尽管恶魔难以抢夺它们身体，但一旦抢夺到，恶魔就会永久的存在于这个躯体，与其共存，而非短暂停留或者因耗尽宿主的生命力而重返地狱。

贾无墨看着这蜂窝似的秘尸，“也就是说，这东西其实很珍贵？”

“不止是珍贵，是有市无价的稀世珍宝……你在干什么？”

贾无墨正在把手指往那些流着粘液的坑洞里捅，“这东西捅起来还挺解压的。”

哈露西娜白了贾无墨一眼，“你先不要管这个东西解不解压，你先想一个问题，西奥多打的过这个东西吗？”

贾无墨把手伸进那东西身上较大的一个洞里，掏了几下，却只掏出来一些稀烂的组织碎片。

“别的东西干的？”

“差不多，秘尸能移动到一个不存在的视野里，基本不可能被人看见。”哈露西娜说，“它们平时就生活在人类小孩身边，成年人类的眼睛捕捉不到他，只有一部分小孩可以看到，其具体表现，就是你小时候看到的眼角余光里的黑色影子。”

贾无墨看着秘尸身上的坑洞，说：“不存在的视野是什么意思？”

“比如，理论上我们在一个水平面上通过转身、转眼珠、转脖子能看到的视野是三百六十度，而实际上水平面上不只三百六十度，可能有四百多度，也可能无数度，只是我们看不到。”哈露西娜用匕首将秘尸的身体刨开，“秘尸的身体结构与人类完全相同，只是多了一些空洞、缺失了一些表面上的器官，而且丧失了神志。”

“多一个视野……”贾无墨看着这个怪物，“我有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它本质上就是人类，只是因为进入了另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世界，才变成了这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哈露西娜说，“这些猜测都是组织内部的一些传言。

对了，据说神州曾经有一种秘术可以穿墙，但经常出现初学者穿墙后神秘消失，墙里面也找不到的情况——诡异的是，如果你在穿墙中停止，你只会卡在墙里，也就是说，那些人是进入墙以后神秘消失，而不是因为法术问题被墙替代了。

说不定就是那些人变成了秘尸呢？”

“这些猜测有些诡异了吧。”贾无墨说，“告诉你吧，我不是有天使之眼吗？我却根本看不到秘尸和多出来的视野，我更偏向于这种东西被光学隐形了，凿穿墙壁看不到人其实是因为它隐形了，坑洞是因为被墙上的一些东西给替代了，出来以后那些土啊砖啊的东西就会脱落，在表面上留下坑洞一样的伤口。”

哈露西娜笑笑：“很科学的解释，毕竟这只是传言，我们不必多认真地看，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普通生物呢？”

“只不过也不一定，我们组织资料里不是有廷达罗斯猎犬吗？它们就是通过小于九十度的角来穿越的，虽然组织的研究生倾向于它们是通过数学魔法而不是维度来穿越的。”

几分钟后，西奥多带着钥匙过来了。

“现在怎么办？”他问，“我们是要把它关起来解剖吗？”

“差不多吧。”贾无墨抓起捆住秘尸的绳子，“芝麻开门！”

哈露西娜起身从西奥多的手里接过钥匙，打开地下室的厚重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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