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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烟火之夜（第2页）

他的声音很无力。

“你能看见什么？”

“你的面目，还有她们的面目。”

我笑了笑，盯着他。

“他呢？”

“我看不到他。”

『他』存在吗？

我这样问他。

“『他』，你应该能看到『他』，无论是什么，怪物、人类、灵魂……乃至神明，除非那真的是一片虚无。”我继续诱导他。

“那个鸟嘴人的体内，就是一片虚无。”他恐惧地看着我。

“和我一样吗？”

“不，『祂』连『弦』都没有！”夏克吼道。

【记录结束】

四月一日晚。

烟火晚会在红湖镇的中心广场举行，贾无墨能想象到那些升空的烟火所绽放出的光彩——那些在夜空中闪耀的雏菊。

哈露西娜正在庄园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红湖镇，林中的风吹来，将荧光的魔法粒送往远处。

“对不起。”贾无墨站在门口。

哈露西娜的背影很是娇柔，宅邸那暗影似的阴影将她掩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换成了披肩的长发。

贾无墨的对不起，是对于没有让哈露西娜参加烟火晚会的道歉。

“你这么不喜欢参加集会吗？”哈露西娜问。

贾无墨将大门关上，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无踪。

他在星光的帮助下坐到哈露西娜身边，和她一起享受那有着魔法粒子的风。

魔法粒子的光很暗淡，照不亮贾无墨的脸，也照不亮哈露西娜的。

“没错，我不喜欢集会。”

听到贾无墨的回答，哈露西娜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呼”的一声，吹得几粒魔法粒子飘飘悠悠的坠向草地构成的深渊。

“是因为没有人和你一起去，对吧？”她问。

贾无墨想起了老唐，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以前也有，我们还一起去整蛊那些迷信的居民呢，但现在嘛，再去整蛊他们，我也觉得无聊了。

因为，昔人已去了。”

“我们……还真的是挺相似的呢。”她也被勾起了伤感的回忆，“每次看到那些烟火，总觉得会被烧死……但人类的趋光性还是会让我去看看那些快乐的人。”

哈露西娜不是一个能提供好情绪的人，虽然她也不喜欢这样干，但她的本性就是如此，想要改也改不了。

西奥多现在应该也在小镇里参加聚会，整个庄园应该只有他们二人和几个外地的仆人。

最后，还是贾无墨肩负起了活跃气氛的责任。

他看着那黑漆漆的湖面，说道：“对了，你想听一下西奥多在今年三月中旬遇见的事情吗？”

“不想。”哈露西娜很冷漠地来了这么一句，和贾无墨之前那欠揍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贾无墨尴尬地质问哈露西娜。

在黑色的夜幕之中，他看见哈露西娜的嘴角，勾出了大仇得报的浅浅弧度。

“好了，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听一下吧。”哈露西娜悄悄地往贾无墨的身边挪了一下，“毕竟，对我来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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