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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冬日2（第1页）

“签了，她偷偷改了契约的内容，结果被我发现了，然后我俩在梦里打了一架，最后才签了个平等一点的。”贾无墨实话实说。

“是吗？那也挺好。”

“好个蛋，本来我想把她的力量全部抢走的，结果没成，我奈何不了她，最后在又被我揍了一顿之后才答应我能借用她百分之二十的力量。”

夏克猛地将头抬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贾无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那代价呢？”

“没有。”贾无墨不明所以的回复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听到“没有”这个词，夏克突然笑了起来。

“那你可真是赚大发了，你要知道，『超格』的能力可不同于魔法，它是有代价的。”

“代价？我咋从来没有听说过？”

自从到了夏克的办公室，贾无墨就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之中。

看见贾无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夏克苦笑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了他金黄色的头发。

茂密的金发下，是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它们现在全部是闭合的状态。

“超格者大部分都会产生异变，比如卢西，她身上会生成很多绿色粘液，没有毒，但是很恶心，而且她的皮肤很细腻，可是说是吹弹可破，很容易就会受伤，因此，她根本没法正常生活。”

夏克看向窗外厚重的天空。

“你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吗？不断地用砂纸刮，让皮肤结茧、变厚，先是几千目的，然后是几百目的……还有遥零，她每天都要吃各种精神类药物，焱秋，每天要喝大量冷水，叶珪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和子则是吃不下饭，体重低得可怕。”

“所以……天使的能力可以改变这一切？”贾无墨问。

“只能改变你的。”夏克把头发盖了回去，然后躺回了自己的椅子。

“可是我也没什么不好的症状啊？”

“我看资料上说，你可以模仿体术？”

“没错。”

“哈哈哈。”夏克笑了起来，“你根本没有超能力，你只是学习能力强罢了。”

“但我可以模仿魔法。”贾无墨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推测。

“那是因为你有魔法天赋。你不是魔法系的学生吗？”

“而且，没有『超格』的能力也是一件好事。”

夏克下达了逐客令，“你先走吧。”

临走时，夏克笑着拍了拍贾无墨的肩膀。

贾无墨看到，他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泪水。

“你很幸运，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一个正常的人，上帝没有为你关门，因此你可以自由地进出这个名为‘人生’的房间，而我们，却只能像越狱的囚犯一样从他开的窗户里爬出去。”

夏克的头发汗涔涔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头上的眼睛在流泪。

贾无墨走后，夏克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在老式打字机的哒哒声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天边的最后一团红晕渐渐没入远处的奥蕾莉亚山脉，初冬的寒气便开始侵袭整个宅邸。

半夜，贾无墨被一阵尿意憋醒，左手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件黑色大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衣帽架上的，但是能穿。

穿好衣服，他便试图打开厕所门。

推了几下，厕所门纹丝不动。

“宝了个贝的，门又坏了。”贾无墨骂道，现在他只能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了。

于是他便拿了床边的蜡烛，摸索着推开雕花橡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漆黑一片，仅有他手上拿的蜡烛在拼命的燃烧，摇摇晃晃的火焰完全照不清前面的东西。

走着走着，到了厕所边上，贾无墨正欲迈步，却听得“乎”的一声，从远处翡翠森林那边吹来的寒风将蜡烛吹灭了。

这下好了，他悬着的心终于凉了。

面对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贾无墨在一番纠结之后选择了推开厕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