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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愿挥开他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不问了。”她困得打了个哈切,“我的惩罚做完啦,现在已经不是猫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裴肆忽然说:“你叫莺歌,是我的妻子。”
“嗯?”春愿惊住,她叫莺歌?这两日她一直在试图找回记忆,她发现自己对那两只猫有特殊的感觉,似乎以前就养过般,接触起来很亲昵,甚至嘴里脱口而出个奇怪的名字“小耗子”。
再譬如,玉兰这个女孩给她的感觉,就很讨厌。
按理说,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应该有熟悉的感觉,可为何这么陌生。
春愿接着问:“那我到底为什么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裴肆不管她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就是要作践她,“咱们成婚后,你恼怒我政事繁多,经常不归家,便暗中和一个肮脏卑贱的马奴私通苟且,你还怀了那个马奴的孩子。你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和马奴携带家中财款私奔。
谁知,那个贱奴是个心黑手狠的,他沉迷于酒色赌博,很快就将你的金银首饰输光,他为了还赌债,打掉你的孩子,把你卖进青楼做妓女,逼迫你每日至少接二十个客人。”
他手指轻抚着她胳膊上的鞭痕,“你如果不听话,就会被鸨母和马奴打骂。后来,我找到了你。你见到我后,悔不当初,愤恨之下撞墙自尽,但老天或许要给你个向我赎罪的机会,你活下来了,却失去了记忆。”
春愿听完这话,顿时呆住,后脊背直发寒。
她以前竟是这样的人?
这么自轻自贱?这么坏?
裴肆很满意她这般痛苦又不可置信的反应,凑过去,环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轻吻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蛊惑:“莺歌,我不恨你,我还像以前那样喜欢你。现在只想你尽快忘记那个马奴,和我好好过日子。”
“你这话不对。”
春愿一把推开他,抹去眼泪,“你既然要我忘掉马奴,现在我失忆了,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为何又要对我说过去的事,岂不是添堵么。。”
“我……”裴肆一时语塞。
“还有。”春愿看着自己胳膊和腿上的鞭痕,双手叉腰,再次质疑:“你说这是鸨母和马奴打的,可那天我醒来后,却看见你拿着鞭子,而且还臭着脸,凶巴巴和我说话,你是不是想打我?”
“你怎会这样想。”
裴肆没想到,她虽失忆了,有些行为举止像个傻瓜,可脑子竟还没坏掉。他急忙解释,“我原是要鞭笞玉兰那丫头的,当初是她协助你和马奴私奔的,我,我作为主君,气不过不行么?”
“好像有点道理。”春愿手指点着下巴,嘟着嘴,又问:“那你说是人家的丈夫,可你……”她看向他那里,认真地问:“你为什么没有桃子?”
裴肆怒不可遏,恨得都要吃人了,喝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和那个贱奴!我以前是男人,是他,还有你,你们两个害我成了这副鬼样子!”
春愿被他这疯狂可怕的样子吓到了,默默卷起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动作,大抵是害怕……再次挨鞭子吧。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裴肆俊脸阴沉着。
“没了。”
春愿不敢再问了。
心里却想,你把我说的那么坏,可如果你是个好夫君,我干么要和别人私奔,干么要离开你呢。
春愿上下打量这个喜怒无常的白毛怪,疑惑地问:“你真是我夫君?”
“对。”裴肆隔着肚兜,戳向女人的小腹,“你这里有个小疤,对不对,大腿根里侧还有个小痣,是不?”
春愿一愣,这么私密的事,他居然知道,看来这白毛怪好像真和她关系匪浅。
她想了想,一把抱住这个男人。
“你做什么?”裴肆身子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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