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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兰又惊又喜,同时有些慌乱,不晓得该怎么办,想入非非了起来,提督待会儿会不会对她……
“最近皇庄上事多,累死了。”
裴肆手撑着头,侧身躺着,笑着问雾兰:“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雾兰连忙说。
“过来坐。”裴肆手拍了拍床。
雾兰端着茶过去,竟忘了给他,自己呷了口,忽地反应过来,忙要起身:“奴再给您倒一碗。”
“不用了。”裴肆摇头笑,他深深地望着雾兰,指头摩了下她的粉颊,柔声问:“这儿没人欺负你罢?”
“没有。”
雾兰心沉了下去,抿唇笑:“殿下对奴很好,再过几日,奴的家人就回来了。公主私下给奴赏了笔银子,让奴去安置家人。”
“那挺好。”裴肆从袖中掏出沓银票,塞进雾兰的枕头底下:“主子赏的到底有数,你拿着给你家人寻个好宅子,往起置办个家不容易,若是短了,只管找我要。”
雾兰没想到提督竟会对自己这么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为、为什么?”
裴肆笑得自然:“目前咱俩还是陛下恩赐的对食夫妻,我理当对你好,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雾兰羞得嗯了声,是这样没错。这么多年了,从未有哪个人对她这么体贴关心过。
她想更进一步,于是,往里挪了一分,凑近他,甚至想躺下,躺到他怀里。
“对了。”裴肆看出这姑娘的心思了,往后躲了下,叮嘱道:“委屈你在公主府再伺候一年,主子是打是骂,千万要忍耐。”
雾兰笑着啐:“这不劳您说,奴这些年可不就做了伺候主子这一件事,放心罢,奴只要在府里一日,就会好好侍奉殿下一日的,不会出岔子。”
“那我就放心了。”裴肆抛弃了往日端着的架子,起身凑到雾兰跟前,眼里含着暧昧,压低了声音:“那位唐驸马最近来了没?”
雾兰嗯了声,左右这事早都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她也不瞒着了,悄声说:“昨晚就偷偷来了。”
裴肆故作十分好奇,帮雾兰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你怎么知道?”
雾兰脸更红了,还当情郎在跟她随意聊,轻咬下唇:“昨晚本该是我值夜,后头殿下说心里烦,去佛堂念经了,谁念经念一晚上哪,而且第二天早上佛堂的褥子都换了呢。”
裴肆手按在你雾兰肩膀,坏笑着问:“他们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
雾兰脸臊了个通红。
裴肆跌躺到床上,打趣:“不说算啦,方才过你这儿前,我去给殿下磕头,见她脖子上有个红痕,多少猜到些。”
“身上才多哩,一块块,跟蚊子叮了似的。。”
雾兰越发羞涩了:“今儿殿下说肚子疼,叫我炖了止疼药,睡了一上午呢。”
裴肆莫名有些恶心,而且不太舒服,他沉默了片刻,长出了口气,从床上起来,对雾兰笑道:“天色好晚了,殿下不许我待太久。”
雾兰惊住,怎、怎么说话间就要走了呢。
裴肆伸了个懒腰,把雾兰按到床上坐好,笑道:“我走了,你好好的,下次见哦。”
说罢这话,裴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雾兰追了出去,倚在门槛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怎么才坐了一会子就走了呢。
雾兰心里很不是滋味,竟有些怪公主手伸得太长。
罢了罢了,殿下是她的恩人,不能埋怨的,而且提督事多又忙,确实不能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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